“是啊。”王军也跟着笑起来,随即又惋惜起来,“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她搬走了,去年夏天的时候说儿子准备定下来了,所以就回了老家,说是准备回去盖房子。”陆知非道。
“这样啊……那挺好的。”王军忽然也想起了自己的老家,当初发誓要混个人模狗样再回去,结果现在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陆知非随即又抽出另外一张画稿来,“那这个呢?”
“这只猫啊,它是只流浪猫,大概是长得太丑了没人要。我住的地方也不适合养猫,所以我就给它拾掇了一个纸箱子作窝。它也挺乖的,每次我要画画的时候就给它点东西吃,它也不乱跑,就趴在那儿让我画……”
王军说起话来,絮絮叨叨的,有时记得不太清楚了就会停下来想一会儿。陆知非在一旁认真地听他说着,时而转头看一看商四。
商四和星君居然拿出了一张矮脚小桌子,在香樟树下喝起了酒。晚风一吹,月华洒落,就着殿宇这儿的灯光,还真有点儿风流写意的感觉。商四看到陆知非看过来,甚至遥举酒杯送了他一盏秋波。
陆知非默默地转过头去,继续听王军絮叨往事。
星君啜了口酒,认真思考了一下,而后问商四:“陆知非是不是生气了?”
“我家圆圆怎么会生我的气?”商四懒散地半趴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抱着酒壶,嘴角还带着点微醺的笑意,说:“他爱我呢。”
星君翻了个白眼,“你确定?”
“我确定啊。”商四自顾自地斟了杯酒,一饮而尽,看起来惬意得很。
星君不想搭理这个老不死了,反正最后被修理的一定不是他,他去管什么呢?而且看商四作死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星君心情好起来,还主动给商四斟酒。
商四受宠若惊,“你不是真的要改走暖男路线了吧?”
“暖也不会暖你。”星君重重地把酒壶搁在桌上,冷哼一声。
商四看他这喜怒无常的样子,无奈又心疼地摇摇头。关爱孤寡老人,人人有责,“你啊,改明儿给你办个联谊会得了。”
星君:“……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是还有很多大妖单着吗?吴羌羌那鸡崽子三天两头跟我哭诉没有男朋友,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上次那个成功人士呢?”星君问。
“分了。”商四揉揉眉心,“对方嫌弃她拖家带口的,日他太上老君的我还没嫌弃他呢。”
“她把人带回书斋了?”
“没有,约会路上碰到小乔和林千风了。你知道小少爷那个脾气,最后差点没把人整死。最近林千风也跟着他学坏了,在旁边煽风点火做得贼顺溜。”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星君反问。
“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干,能一样吗?”商四不服。
“你还真有脸说,”星君抢过酒壶,“知道我好端端地坐在家里却被你对头找上门的滋味吗?”
“那能怪我吗?老子厉害是天生的,他们非要来找我一较高下,是他们脑子有毛病。你老待在一个地方,他们找不到我,不找你找谁啊?”
“我跟你很、熟、吗?”星君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都怀疑自己当时是怎么跟商四成为朋友的?脑子是不是被二郎的狗给咬了。
商四看星君生气的模样就觉得好玩,笑得眯起了眼,“我说这些陈年旧账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呢,不至于吧?我们星君幼小的心灵真的有受那么大的伤害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