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青年转身的那一霎,裘海岳突然从车后面蹿了出來,一剑准确打在了青年的胳膊上,。
“啊,当!”
青年,长刀瞬间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鲁俊义再次恰当的找准时机,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死尸,同一时间,捅出了短剑。
“噗嗤,!”
鲁俊义的短剑捅在了青年的肚子上,裘海岳的第二剑,砍在了他的后腿上,那条腿直接跟身体分了家,青年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呵呵,你处理他吧,接着。”裘海岳笑呵呵的走过來,拍了拍鲁俊义的肩膀,直接拣起地上的一个轮大斧递给了鲁俊义。
鲁俊义接过车轮大斧,擦了脸上一把鲜血,看着青年。
“你不是。。。只认银子么。”青年的一条腿断了,他强忍着疼痛,比起生死,这点疼痛其实算不得什么,人是有夫限的潜志发挥的,他不解地盯着鲁俊义。
“多少银子也买不回,我五年的兄弟情义,和那段记忆。”鲁俊义平静的说完,慢慢的举起车轮大斧。
“你要干啥。。。!!”青年,在地上爬着,后退了几步。
“杀你!!安心去吧,!”
“呼,!”
鲁俊义抡起几十斤重的车轮大斧。
“咔嚓,噗!!!”
青年的脖子,瞬间喷出一米多高的血液,脑袋被车轮大斧砸出了一米开外!!鲁俊义这一斧子,挥洒出太多的情绪!!砍的不是脑袋。。。。。。是时间。
有这半年多,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伴在孔二狗这头狡诈恶狼身边的,心惊胆战,。有无数个夜晚,彻不能眠,思考如何取得孔二狗的信任,。有卑躬屈膝,笑脸相迎的隐忍。有生死兄弟,对他的不理解!!对他的误解。
而他却无法解释。。。还要装作冷漠。
数年后的某一天,王金童和鲁俊义在酒桌上喝酒,那是鲁俊义假意叛变以后,两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喝酒,王金童记得特别清楚,哪天,一向沉稳,不擅表达情感的鲁俊义,哭的稀里哗啦。
王金童喝的醉眼朦胧,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位兄弟,感觉鲁俊义最大的变化就是,他那嘴唇边的绒毛。。。已经变成青色的胡茬。。。
有人说过,当一个男人嘴唇的绒毛,变成胡茬的时候,哪他已经不年轻了。。。也就是说。。。他的青春已经不在了。鲁俊义假意叛变的时候,他是一个刚刚承了父业当上寨主男孩。。。为了这帮兄弟。。。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不善表达情感的鲁俊义。。。用他的金色年华!!一生只有的那么一次的青春,耗费在了心惊胆战,彻夜不眠的孔二狗的身边。
他这么做只因为,霍隽当时的一句话:“俊义。。。我需要在孔二狗身边有一个眼睛。。。!”
王金童听完这句话,搂着鲁俊义的脖子,流着眼泪说道:“兄弟!!你对干爹够意思,对我们更够意思!”
“金童。。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霍隽么。”鲁俊义趴在桌上,眼睛哭得通红,像个青蛙一样看着王金童,继续说道:“我这么做。。。是想在你和孟子凡、焦欲、岳魁的生命上,上一份保险。。。。。。而这份保险的保金。。。就是我的生命,如果咱们兄弟五个。。。有一个先死。。。那我一定是第一个,!”
王金童看着鲁俊义,不知道该说什么。。。愧疚。。。除了这个沒有别的感觉,。
“金童。。我打在你身上的那一刀,你知道我练了多久么!!半年!!整整半年,从我跟孔二狗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但是我还手抖了。。。打你的时候还是抖了。。。我真怕我一失手,杀了你,哪我无法面对孟子凡、焦欲和岳魁。”鲁俊义搂着王金童肩膀,断断续续的说道。
“。。。。。。。。。鲁俊义,我欠你的。。。!”
“兄弟,还谈欠么,当我爹看病。。沒银子的时候。。。你和孟子凡他们。。。把银子给我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兄弟!!亲兄弟,如果你需要,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的命,就是你的!!”鲁俊义瞪着眼睛,提起酒杯,干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当初组建鲁家山寨的时候,鲁俊义的爹把全部的银子都搭进去了,山寨的人都是穷苦人出身,来此就为了有口饭吃,那个时候又正好赶上鲁俊义他爹有病,没有银子,所以这种兄弟情份,是孔二狗用银子能买來的么!!。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沒错!!鲁俊义就是潜伏爪牙,卧在荒丘的猛虎,当裘海岳喊出小三,接你回家的那一刻,。
压抑在鲁俊义内心半年多的怨气,隐忍等无数种负面情绪,彻底爆发,。一斧子剁掉了,那个青年的脑袋,他要用鲜血,祭奠哪半年逝去的青春,。
鲜血染红了鲁俊义雪白的裤子,他拿着车轮大斧,直愣愣的看着身子前面,沒有脑袋的尸体,还有一米开外,那颗硕大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