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道:“都别愣着,让它们狗咬狗!闹得越凶越好。”
我们故技重施,我先前猜想的一点也不错,这些琅玕怪内部有着一套残忍的内部自然选择机制,搏斗相杀是它们必定经历的过程。
此时那些琅玕怪幼崽已经全部撕咬了在了一起,没有任何一只再肯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此物着实凶残,我想就算不是我们故意引战,用不了多久它们也还是会自相残杀的,只不过我们的到来将这次自然选择提前了。
一百多只怪物全部加入了战斗,这些东西非常的残忍,一时间腥臭的血腥味充斥在我们的鼻腔内外。
我们受伤也不轻,我自己浑身上下不知道被咬出了多少口子,受伤最重的是老六爷,左耳朵被咬掉了,右手小拇指也被怪物吃了去。
其次就是土行孙,我也真不知道这大哥是怎么搞得,脑袋上的头发被琅玕怪薅去了一大半,此时头皮上淌下的血把他整张脸都染红了,一眼看去非常的吓人。
我跟杜老七还有喜鹊儿受伤都还算轻的,另外好在苏晚没有挂彩,要是苏大小姐被咬了到时候可真不好交代了。
我们在岩石上躲了一阵,地面上的战斗进行得很快,也就几分钟时间,十之八九的琅玕怪都被咬死了,剩余的几只还在死命地相互攻击。
我给杜老七跟喜鹊儿使了个神色,随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冲下岩石,对着剩余的那几只琅玕怪物就是一阵乱剁。
大的琅玕怪我们打不过,打它们小时候还是绰绰有余的。
杀死剩余的琅玕怪之后我仍旧不放心,让杜老七他们跟着一块儿再往滩涂深处走走,看还有没有剩余的,这会儿我们也杀红了眼,绝不能再留这些怪物在世上了。
我们三个人在里面仔仔细细地寻了一遍发现所有的琅玕怪幼崽都已经全员出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苏晚也赶了上来,立马给我们检查了伤口,并立马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与包扎。
我问苏晚:“苏参事也懂医?”
苏晚这回笑的有点腼腆,她说:“没有,之前在回字形梯井里看陈二哥给其他人包扎,临时学的。”
我不禁感叹:“看一眼就会了?”
苏晚笑道:“在心里复习了好多遍了。”
喜鹊儿道:“苏晚姐姐真厉害!”
杜老七:“喜鹊儿,人家是马炮营参事,叫什么姐姐,一点规矩都不懂,下次叫苏参事知道吗?”
我道:“要说不懂规矩,那谁都比不上你杜七爷,刚才要不是你嚷嚷着要挖这些老河蚌我们也不至于此。”
杜老七赶紧道:“这不能怪我,苏参也说挖开看看的,还有老六爷,他不仅不阻止我还帮我挖,你说我一个没文化的乡巴佬我哪知道这些?有一句话不是叫不知者无罪吗……”
“赶紧闭嘴吧,你自己知道就好!”我道。
这时候老六爷已经坐在地上了,他的年纪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不算大,但从士兵的角度来看却不算小了,这次算他受伤最重,此时听得我们瞎胡侃也没力气搭腔了。
我走过去给六爷探了探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受伤太重了,出去得立马治疗。
土行孙屁股之前被金棺尸魔咬了一口,此时想坐又不能坐,只能跪在地上捂着脑袋哎呦哎呦一阵阵的叫。
我看着我们这群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大家伙带出去。
这时候我想到了黑水海里的蓝色浮游生物,所谓的往生火焰应该就是这些东西发出的光芒,如果传说不假,我想就算这玩意儿不能让人长生不老,至少也有治病疗伤的奇效吧。
于是我将自己的猜测跟苏晚说了一遍,问她世界上是否存在这种能发光的动植物,如果有又是否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