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都到了这个时候人把生死都看的淡了,其余人见我跟苏晚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干脆也懒得再胡乱猜测,冲到水里来捞起蓝色的水藻大快朵颐起来。
蓝色水藻的口感吃起来有点像银耳,凉中带着一丝甜味,就着湖水一起入口竟有些和银耳汤的感觉。
杜老七吃的最多,一边吃还一边说:“毒死老子得了,好歹能做个饱死鬼。”
我也彻底放开来了,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这波人全交代在老龙山里了,其实这也算不上啥,我们好歹也见过世上许多人都没见过的奇观了。
心情一放松大家聊就得更开了,都坐在沙地上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这也是一种压抑的宣泄。
如此如此约摸过了一刻钟,我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于是挨个给大家把脉,脉象都还平稳,我想这种蓝色的水藻应该是不会有毒了。
于是我松了一口气道:“看来老天爷还有任务要我们去完成,大家都提振点气力来,一鼓作气走出这鬼地方。”
大家都来了劲儿,站起身来松筋骨,说来的确怪异,吃了这些蓝色的水藻之后精神与身体的确好了不少。
正自觉得老天有眼的时候,忽觉得腹内一阵绞痛,不等我捂肚子,一旁的杜老七就抱着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打滚了。
我赶紧冲过去检查杜老七的情况,只见杜老七牙关紧咬,闷哼着痛苦不堪。
这时候我的肚子也是跟刀绞似的,疼得我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来了,其他人这时候也都抱着肚子痛哭起来。
“陈二哥,怎么回事?”苏晚扶住我道。
我疼得不行了,可眼见苏晚跟没事人一样,咬着牙问道:“你怎么不疼啊?”
我见过中毒的人,的确有疼的翻来覆去的,没差了我们这就是中了剧毒了,可苏晚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明显不正常。
苏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苏晚有点慌了。
我正想跟苏晚说弄点清水来给我们灌下是忽然觉得下巴一紧,喉咙一松,肚子里头倒海翻江一阵后哇呜一下吐出好些黑红色的东西出来,那些东西简直是臭不可闻,其他人跟着也是一阵狂吐。
苏晚立马用手捂住了鼻子。
直到我感觉自己肚子都要吐空了这才停下来,随后感觉身上好一阵的寒凉,不过这种寒凉给人的感觉并不难受,反而还有点舒服,就像秋天早晨的风吹拂在身上的感觉。
“这……这是?”一旁的苏晚惊讶,赶紧拉着我远离了我吐出的东西。
我转头一看,只见我吐出的那滩黑红色东西上忽然蒸腾出一股子黑色的雾气来,这黑雾我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黑霜啊!
我赶紧命令其他人后退,别被这东西给沾染上了。
由于我们的呕吐物有限,这些黑霜并不是很浓,在原地徘徊了一阵之后就逐渐变淡,随后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我的肚子也不疼了,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我赶紧查看了其他人的情况,幸好都没有性命之虞。
我又问苏晚:“你肚子一点都不疼?”
苏晚摇摇头:“没有任何感觉。”
杜老七道:“是不是这毒分男女,男的吃下去就是毒药,女的吃下去就是仙丹?”
这时候苏晚却说:“我明白了,是血人头,除了我,你们都吃过服常树结出的血人头。”
我一听也立马反应了过来,我们几个先前都吃过血人头,刚才这阵呕吐肯定跟血人头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