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职业习惯,我几乎是处处小心,什么事情都得问清楚才行,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可大意,万一这德国佬莫利心怀鬼胎,或者干脆他就是那个周郎假扮的,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假扮别人这种事,我不是头一回碰见了,上次在老龙山,韩老爷假扮的苏晚可谓是惟妙惟肖,说不定韩老爷把这套易容的本领传给了周郎。
苏晚解释说:“当夜盗墓贼正好挟持莫利辨认笔记本里记录的内容,这时候金雕就忽然袭击了他们的营地,混乱之中谁也没顾得上那本笔记,莫利队长就稀里糊涂地得到了笔记本。”
我一听这个,觉得逻辑上倒还说得过去,另外我回想起来,当时我跟杜老七营救莫利的时候,他的确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头似乎也拿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
莫利接着让苏晚解释,他听闻马匪是从弗兰克的尸体上发现这本笔记的,就知道弗兰克肯定是遇难了。
后来他阴差阳错得到了笔记本,冥冥中觉得这是朋友弗兰克的嘱托,打算悄悄地将这本笔记带到祖国去的。
所以莫利队长一开始并不愿将笔记本拿出来,但看见我们似乎走到了笔记本记录的西域神山之中,因为笔记里记录了许多危险离奇的事情,他觉得现在有必要拿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危险离奇?”我道。
这应了我之前的感觉,我一直认为眼前这座白色的神秘大山并非一个友善的去处,现在身处其中,不仅能感觉它高大巍峨,也能感觉到它的神秘与危险。
好在苏晚是个语言通,她能辨认笔记本里的德文,还能翻译成我们能听懂的语言。
苏晚开始一页页的翻看笔记本,我发现弗兰克的笔记做的非常工整,字也很漂亮,每一页的开头都有一些数字,我想应该是日期,日期后面连缀着一些字母,我猜可能是天气。
至于具体内容那就是秤砣掉井里——不懂了。
就在苏晚翻看笔记的时候,我忽然回想起营救莫利队长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记得当时在凸字形山坳里有两拨人马。
一队人马是土豆儿头带领的马匪,一看装扮就知道,另一队则穿着比较前卫,领首的还带着根拐杖,人瘦瘦小小的。
我忽然想起来莫利说的他在焉耆府曾见到过周郎,是否当夜我看见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就是周郎呢?
但我立马又否定了我的想法,因为莫利也说了他只见过周郎一面。
如果那个人就是周郎的话,当时莫利肯定能认出来,谅这莫利小胖子也不敢说谎,从这点上看来,那个人在山谷里被金雕吃掉的人也就不是周郎了。
不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有些巧合,又让人不得不怀疑。
于是我在心里存了个疑问,等什么时候安全了再好好问问莫利。
苏晚翻看得差不多了,她说:“笔记本前面大部分都是记录一些日常,断断续续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其中有一些内容我看得不大明白。”
我问:“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