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渔夫能给她什么!能让她吃香喝辣,还是能让她穿金戴银?她,只有跟着我,才能享受到无限荣耀!”赵斯愤然辩驳。
“一个渔夫能给她幸福,而你,是她一辈子的噩梦!为了得到母亲,你不惜与秦重合谋,由他出面血洗黄家村,你便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假意救她性命让她感恩戴德!”虽未经历,赵泽成却也能想到那尸骸成堆的场景。
“你怎么知道的?”赵斯微怔,低沉开口。
“你,在母亲面前充当着英雄的角色,表面上替母亲到山林里寻找他的丈夫跟孩子,结果,你找到了……可那又是一出戏!就在母亲找到她的孩子跟丈夫的时候,你又让秦重的人出面,生生在母亲面前枪挑了那个孩子,还把她的丈夫推下山崖!是不是?”赵泽成的眼底,漫上血丝。
“没错!老夫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母亲死心,好跟着我离开黄家村,这有什么不对?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斯皱眉质疑。
“是母亲告诉我的。一年前秦重带着她的女儿秦宝珠到岭南的时候,你跟秦重喝高了,母亲亲耳听到秦重对父亲你好一通夸,他说没想到当年只是一时玩意,却让你抱得美人归,还得了这么优秀的一双儿女。母亲还听到,秦重承认,那晚枪挑她儿子的那个蒙面人就是秦重,而她的夫君,也是被秦重推下山崖的。”
赵泽成停顿片刻,“又是你,假意杀了秦重替母亲报仇,让母亲觉得你恩比天高,最后带着母亲离开了黄家村。”
赵泽成字字句句,清晰无比而又准确无误的将当年的事重现在赵斯面前。
“是又怎样!泽成,你就因为这件事,所以才背叛为父?”赵斯不以为然。
“是。”赵泽成漠然开口,毫不掩饰。
“为什么?为那个渔夫跟那个贱种报仇?”赵斯狠瞪双目,气结低吼。
“是。”赵泽成再一次,毫不犹豫了肯定了赵斯的猜测。
“你疯了!他们跟你什么关系?老夫跟你什么关系!你算不清这笔帐吗!”赵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在他背后煽阴风点鬼火!
“他们一个是泽成的父亲,一个是泽成的大哥。而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知道泽成这么说,镇北侯可听的明白?”赵泽成冷冷启唇,一字一句,如覆冰霜。
“你是那个渔夫的儿子?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老夫的儿子!你,是我赵斯的儿子!”赵斯傻了,彻底蒙了。
“在你带母亲回府之前,母亲已经怀有身孕,能瞒天过海,全赖天意。赵斯,原本杀父弑兄之仇你必该血债血尝!可念在你多年养育之恩,我饶你不死。”
“你饶老夫不死?哈,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想饶老夫不死,老夫却不能让你这孽种活在世上!”赵斯恨极,突地举起匕首。
不想此时,苑门开启,伺候在萧晟宇身边的周公公握着圣旨走了进来。
“赵斯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镇北侯赵斯年事已高,考虑到……固,撤去赵斯镇北侯之爵位,由其长子赵泽成世袭,钦此,谢恩!”
直到圣旨被周公公硬塞到赵斯手里,赵斯方才了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公公别走!这圣旨老夫不能接!他不是老夫的儿子!他是孽种!老夫要见皇上!”看着被赵斯紧攥的袖子,周公公一扫拂尘。
“老侯爷开玩笑呢?不接圣旨便是违抗圣命,那是要杀头的,杂家劝老侯爷还是少安毋躁的好。”周公公嫌恶扯回被赵斯攥在手里的袖子,冷冷警告。
“别走!你……”眼见周公公走出别苑,赵斯心下生狠,握住圣旨便要离开。
“本侯劝你别再作无畏的挣扎,你与萧子祁的那些事儿皇上已经知道了,能留你一条命,那是皇上卖了本侯好大的面子,若你此刻出现在皇上面前,本侯可不敢保证皇上会不会一时忍不住判你个凌迟处死。”赵泽成赫然挡在赵斯面前,好心提醒。
“引老夫见萧子祁是你的阴谋?”赵斯恍然,“老夫会跟皇上解释……”
“解释‘地’字令牌为什么是假的?真的又在哪里?”赵泽成嗤笑,眼底充满嘲讽。
“你!”赵斯只觉眼前一黑,不由的以手撑住额头,当初给自己留的后路,现在却把自己逼到绝路,这叫他如何不气。
忽的,赵泽成猛然出手,啪啪两下封住赵斯的穴道,尔后叩住他的命门,一代骁将,就这么被自己的儿子废了武功。
所以说人品很重要,能征善战的人很多,真正寿终正寝的又有几个?那些因为王八之气而催生出来的畜牲之举,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应有的报应!
赵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赵泽成离开静心苑的时候,身后的赵斯已经疼的冷汗淋漓,“赵仙儿……也是孽种?”
脚步戛然而止,赵泽成背对而立,“她只是一个孤儿,那一年母亲产下死胎,可巧的是,也不知道是谁将一个刚下生的婴儿搁在了府宅后门,嬷嬷害怕受到责罚,于是趁母亲疲累的时候把死胎埋好,硬是将那女婴抱了回来,也就是仙儿……”
“苏若离……苏若离!”赵斯怒吼着举起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母亲有多少次可以手刃你替父亲报仇,可她没有下手,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就因为这样,母亲才会郁郁而终。”赵泽成转回身,冷漠开口。
“那你怎么会知道?”
“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她说是她无能,明知道你罪大恶极,却不能替父亲跟哥哥报仇,她说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我,可若是不说,这世上便没人能替父亲跟哥哥报仇了,她又求我别杀了你……赵斯,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母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苑门吱呦关起,有下人依着赵泽成的意思给苑门上了铁锁,他始终不能手刃里面那个老男人,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做不到顷刻抹煞。
赵泽成忽然能明白母亲临终前的纠结,那就这样吧……
铃铛声起,府门处,秦木珠穿着暴露的走了进来,色彩明艳的霓裳羽衣搭在肩上,内着碧色抹胸长裙,清冽的锁骨下,胸前细白滑嫩的肌肤一直延伸到傲然挺立的丰盈处,腰如柳枝,扭摆起来状似无骨,此乃,天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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