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初依盯着自己问,蛋泥忽然有点怵,他拿走初依手里的茶杯,盖上盖子,站远了点,“我先说好,我也是猜的……”
初依抿了抿嘴。
周围看,样子像要找趁手的工具。当然这是公司,她也不会真的打人。不过这三娘教子的派头,摆出来就够蛋泥受的。那晚各个都躺倒!
只有他,账还没有算呢!
蛋泥一念至此,更腿软,忙向门外躲说,“怎么一秒就变脸,别不耐烦!我就是我觉得,他妈妈大概是想软化,口风有点变。”
“变!”初依没什么语气的说,“怎么变?”
蛋泥往门口继续蹭,极快地说,“她说让你约个时间,好好谈谈。还问……你什么时候去看祁白?”一句话说完,他就出了门,扒着门框看初依,“这可是公司,你不会真的动手吧?”
却发现初依没有动……这让他反而有点搞不懂了。
“怎么了?”身后传来个男声,他一个激灵,转身,对上乔宴。
刚从办公室出来。
蛋泥觉得这公司的老板都奸诈,老板的办公室和茶水间特别近,显然让员工喝口水都不能自在。
乔宴看着他手里,自己的茶杯,“你给我泡的茶?”
蛋泥听着却像,“那我可不敢喝。”
“初依泡的,太热了,我帮她拿。”他转过杯子,把手朝着乔宴塞进他手里,人就几下闪远了。
乔宴掀开盖子看了看,一股茶香淡淡,他看向初依说,“这真是你泡的?”
初依走向他,“怎么了,有问题?”
“没。”乔宴喝了一口,说,“你之前都是给我白水。”
初依瞅着他,惊讶极了,她说,“就算是杯茶,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呀,你不嫌烧吗?”
乔宴只尴尬了一秒,就说,“都是你的表情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噢,——没事。”初依瞬间蔫吧了。
乔宴用盖子划拉,看着里面的茶叶问,“医院的事”
“你数茶叶呢……”初依凑过去,“你怎么知道?”
“当然。”乔宴淡淡地说,“你刚刚在屋里还高高兴兴,出来高兴就没了。一个是你姐夫,一个就是医院的,有什么难猜。”
初依觉得,他大概真切照顾了自己的情商,现在每次说话都好直接。
她也就不好意思不直接,就把蛋泥的话学了,又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去。可那几个师兄弟也在医院,我刚刚想起来,还是应该去看一下。我……”她有点懊恼,“我很少和人真的动手,所以手上没轻重!我爷爷常说我。”
“我陪你去。”乔宴把杯子抬起来,靠近她,“你帮我试试热不热就行?”
“为什么?”初依抬起眼睛看着他,很警惕地说,“你被烧了,想骗我上当。”
“语气还挺肯定。”乔宴笑,“那就不让你试了,走吧。正好中午去,等会你请我吃饭。”
他转身往外。
初依跟上,心里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一时又没有想到。
等到了医院门口,她才忽然意识到,“等等,等等!”
她拦下乔宴,左右走了两步,走到他面前说,“你……这事情不对,你要陪我来,不是应该先问我要不要吗?为什么你直接就挑了个问题,然后我就欠你了个人情,要请你吃饭?”
乔宴问,“你觉得刚刚花的57块钱饭钱太贵了?”
初依气笑了,抬手打他。
后面一辆车过来,车门打开,周策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个果篮,“你们说说,这哪个单位,可以使唤老总去帮你们跑腿。”
初依接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