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周策的秘书说,“这我不知道,他不是咱们这地方的人,离开不是太正常了。何况他都没有秘书,当然是不常在公司,咱们老板是周总。”
初依哦了一声,茫然地,心里空白。
周策的秘书端了水出去,“回头去唱歌叫你。”
“哦,好!”
初依木木地站在茶水间,手里端着乔宴的杯子,她好像这时才发现,公司的老板的确是周策,乔宴没有秘书,住在楼上,一副单身说走就走的洒脱。
她心里涌上说不出的难受,不知自己怎么了,有点委屈。
她想到这里,回头,把刚刚那杯茶倒进水槽。
重新拿出茶叶,从里面精心地跳出一小撮,都是嫩芽,而后浇上热水,等叶子都舒展开,她倒掉了,又加上热水。
二道茶。
认真的动作,当成这是最后一次给乔宴泡茶。
手扶在杯子外面摸了摸,很热。
想到酒桌上的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挤出笑,端杯子,给乔宴送去。
办公室里,周策已经走了。
乔宴正在打电话,他说,“嗯,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不用给我做饭,我说不准。”
初依把杯子给他放桌上。
乔宴点着椅子让她坐。
她坐下,听乔宴继续打电话,他笑呢,说,“知道了,知道了。这次不会,你放心吧。”他的语气很温柔,像和她有时候说话的语气。
初依的心里,说不出有什么不痛快。
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让她高兴兴奋的那些东西,好像一下都被偷走了。
乔宴挂上电话,对她说,“我妈妈!每次打电话都说个没完。”
初依嗯了一声,说,“你妈妈见不到你,想你,才会说了没完。对了,那你们会在这边呆多久?”初依问,“你们不会一直在这边对吧?”
她的声音很紧吧,令自己觉得讨厌。
好像也感到她的语气不对,乔宴说,“怎么了?”
初依说,“没事。”
心里一堆话想问,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要走,没有和她说,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人。
那她也不再什么话都和他说了。
乔宴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软糖来,递给她,“不高兴,想吃糖了吗?”
他的语气纯粹逗她。
初依觉得,他把她的烦恼都当小孩式的了,觉得给她个糖就可以管好。她说,“你觉得我是小孩,随便给个糖就能糊弄的那种。我不吃。”
她一点没发现,自己语气气鼓鼓的就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