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柳景被冲面而来的水呛醒了。
强劲的水流如洪流开闸,冲进他口鼻之中,几乎把他胸腔的空气挤兑出去。
“唔……咕噜……”好难受!
柳景下意识地挣扎,猛地睁开双眼,却被大量的水冲进眼中,疼得他闷哼了一声:“啊……”
“醒了?放开他。”
谁的声音?
痛!
头发一阵锐痛,一股蛮横的力道从背后拽来,柳景毫无防备地撞到地上。
随后脑袋一痛,一只踩到他头上的皮鞋,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似乎……很不妙。
双手双脚被捆得严严实实,唯一能活动的就只有一张嘴。可以想像,这副模样倒映在刘秘书的镜片上,是怎样的狼狈。
刘秘书似乎很高兴,深厚镜片都挡不住他犀利的眼神,他一手搭在膝弯,狠狠地碾踩柳景的脑袋。
“小子,想揭我的底,你还太嫩。”
柳景龇牙咧嘴,我的天熏死了,这刘秘书脚还真臭,真不知道连渐的未婚妻,怎么会看上这臭男人。
“你在嘀咕什么!”刘秘书拽起柳景的头发,两人四目相对,“照片呢!”
柳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装无知道:“什么照片?”
“少装蒜,”刘秘书又一脚踩到他后脑勺,“你拍到的照片在哪!”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照片,”柳景把脸埋进地毯,含糊道,“我人都在这里,如果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找不到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刘秘书使个眼色,手下麻利地扛来一张重椅,高举在柳景身上,只要命令一下,柳景的背就会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说,不说?”
柳景目光扫荡一圈,左中右三边各有一人,门口堵着一人,靠他这副模样想闯出去,简直天方夜谭。
只能拖延时间了。
“啊,等等。”柳景叫住刘秘书,眼珠子转了一圈,“你们有没有烟?”
“你想耍什么花样?”刘秘书眯起了眼。
“我能耍什么花样,你们又是水淋,又是威胁的,知道给我造成多大的心里伤害么?要是不给我根烟抽抽,舒坦一下,我一不小心忘记照片放哪里了怎么办?”柳景从容地说。
“量你也耍不出花样。”
手下把一根烟塞进了柳景嘴里,点燃。
“咳……”柳景不适应刺鼻的烟味,“咳咳……这什么烟,这么难抽。”
“废话多!”刘秘书说,“快点抽完。”
柳景翻白眼:“你见过有人趴在地上抽烟的么?不让我坐好,烟倒灌回去,把我呛晕了怎么办?”
“扶他起来。”刘秘书说。
柳景靠坐在桌边,装模作样地抽起烟来。其实他根本不会抽烟,也不懂得欣赏这根价值不菲的名烟,他只是在利用抽烟,拖延时间以及思考对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