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阳心疑,发现赵樱子侧脸微红,正面却显苍白。
这是来了月事!
宋大海那种大佬粗,不知道这种事情,否则不会火急火燎地推他进来。
不过细想,照正主的性子,多半会做下禽兽之事。
难怪赵樱子反应如此大。
宋牧阳轻声叹息,退到炕边的高台,切了些姜片、大枣、抓了把红糖,沏了一碗热水。
“先前就说过,生孩子大可不必,婚事办完便还你自由身,你去省城上学的钱我也可以全权包办。”
赵樱子胸口微微起伏,满眼的不可思议。
宋牧阳以前可是十里八乡著名的二流子,龌龊揩油的事没少干。
依着她对宋牧阳的印象,这家伙一进门多半会直接扑过来。
如今她担心的事不但没发生,竟还有一碗姜糖热水送到跟前。
再想想宋牧阳这几天的作为,难不成一个从小混账到大的人,真能突然转了性子?
赵樱子悬着的心瞬时松懈,放下剪刀,双手接过瓷碗。
“你这人,真怪!不要孩子,只办婚礼,还要送我去上学!”
“那你到底图什么?”
宋牧阳轻笑:“就图这场婚礼啊!”
赵樱子满眼疑惑,不等她询问,宋牧阳便蹲下身子在炕洞里生了火。
“来月事,身子寒,晚上再多加两床被子!别怕出汗,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也不知炕火烧得太旺还是怎的,赵樱子只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往常月事来时的疼痛感,也逐渐消失。
宋牧阳将柜子里的厚被扔在床上,自个拿上席子,独自在炕边打了地铺。
赵樱子心中微颤,对宋牧阳原有的印象渐渐改观。
“地上凉,到炕上来睡吧!我都快过门了,哪能让男人睡地上。”
“传出去,人家会说闲话的!”
宋牧阳裹了一下被子,不以为然。
“屋里就咱们俩,旁人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炕火那么旺,我躺上去生虚火,伤身。”
推脱了一句,宋牧阳侧过身子沉沉睡去。
赵樱子则呆呆地看着宋牧阳,目光柔和,直至半夜心情平复才睡去。
次日一早,宋牧阳收好地铺,叫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