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沐清正在泡脚,司御齐嗵的推门进来,见她的芊芊玉足正在盈盈水光下,他下意识的将门关上,把门口的一干奴才关在了外面。睍莼璩晓
“干嘛这么看着我?”见司御齐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沐清不知道他忽然间这是抽什么疯。
司御齐搬个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我问你件事儿,你要老实回答我。”
那沐清抿唇一笑:“忽然见你这样正经,我有些不适应,你问便好。”
“尘吾他是不是杀手尘。”在那沐清面前,司御齐并不想绕弯子费工夫攴。
那沐清顿了一下,随即也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是。”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司御齐拧眉不爽:“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伙是通缉的犯人?”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告诉你的,说了实话,你就不会的答应让尘吾留下来了。”那沐清抿唇:“你不会因此而生气吧?邈”
“我能不生气吗,你把一个杀手留在身边,我难道不会担心吗?清儿,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司御齐有些恼火的声音也大了几分:“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你能不能一次性全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欺骗我呢?”
“我没想过要欺骗你,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让你不开心了,那我对你道歉,我只是想要让尘吾在我身边,他可以帮我去处理许多事情。”那沐清解释道:“我之前就对你说过,在魔教那里,你不适合出面做任何事情,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得不找一个为我做事的人留在身边,你明白吗?”
“所以你就选择了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司御齐拧眉:“你想要找人,我可以帮你寻遍天下,总有一个武功比那个尘吾高的不是吗?”
“不一样的。”那沐清叹口气:“司御齐,你不要觉得我用尘吾是心血来潮,其实不是的,我是真的信任他。”
“那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成日里跟一个杀手打交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会担心?”司御齐站起身:“万一哪一天你被这个杀手杀掉了我都不知道,我会有多后悔你为我想过吗?”
那沐清抬头看着发怒的他,知道他其实是为她担心,心中非但没有生气倒是多了一丝暖流:“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太多。”
“我会立刻就让那个家伙滚出王府的。”司御齐转身就要出去行动了。
“不行。”那沐清喊住司御齐直接站起身从水盆中迈出来拉住了司御齐:“你不能赶尘吾走。”
司御齐低头看着她踩在地面上的脚面,拧眉:“你就这么担心他吗?”
那沐清拉着他坐下,她回去穿好鞋子也来到他身侧坐下:“我相信他,是因为我跟他有过一样的经历。司御齐,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是杀手的,每一个杀手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就像我当年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一样,你知道吗?我也做过杀手,杀过八年的人。”
司御齐被那沐清的话瞬间给震到了,他看着那沐清有些不置信的摇头。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这是事实,我违背自己的意志杀了八年的陌生人,我知道做杀手是一件多么痛苦并寂寞的事情。”那沐清咬唇:“所以,当我救了受伤的尘吾,看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时,我才会联想到我自己的身上,才会让他脱离组织,让他成为我的人,帮他改名换姓重新来过。”
司御齐握着她的手:“我不知道你曾经受过这样的苦。”
“对我来说,这也可以不算是苦,因为都已经过去了,成了回忆了。”那沐清抿唇:“这件事情我本想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今天我却不得不重新告诉你。司御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留下尘吾,你答应我可以吗?我可以用人格保证,尘吾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想到尘吾对那沐清说话时的样子,司御齐叹口气:“你知道让我答应留下一个通缉犯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官,他是匪,官匪不两立,可那是从前,现如今,他已经不是什么土匪了,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护卫啊。”那沐清紧紧握着他的手:“你忘了吗,你昨晚才答应我的,而且,他现在不是什么杀手尘,他有名字,他叫尘吾。”
司御齐看着那沐清认真的样子,终是不忍心拒绝她,只得叹口气点了点头:“清儿,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绝不可以与这种人来往,知道吗?”
“好,尘吾会用行动向你证明他是个好人的。”那沐清抿唇一笑:“谢谢你对我的纵容。”
司御齐叹口气看向眼前这个小女人,伸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他该怎么来保护这个女人,才能让她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呢,他要怎样才能给得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次日,司御齐进宫,那沐清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写外宾来使时的策划案,她将所能想到的一切细节无不巨细的罗列了出来,包括在宫中会宾的宴席和歌舞。
按照时长,她罗列了十二个主要节目和三个预备节目来以防万一。
一切都写好后,她命人送她进宫去找皇后看这份策划案能不能通过。
那沐清进宫时,正巧赶上各宫嫔妃刚给皇后请完安出来,看到那沐清,几人都议论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