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稳妥的停到了竹林之外。睍莼璩晓
见那沐清和司御齐才刚回京城就来到了这里,苏老爷子似乎是想到了这两个孩子的用意。
他呲牙挡在门口道:“你们两个不知道我这里有规矩的吗?我不同意的话,你们不能随便进去。”
那沐清弩了弩嘴:“这样啊,齐,爷爷好像嫌弃我了呢。”
苏老爷子见那沐清可怜兮兮的样子,尴尬的吭了一声:“丫头,我倒不是嫌弃你,我是嫌弃这个小子,这小子现在来找我一准没好事儿。栎”
“嘿,我说苏老头儿,你不带这样的啊,还人格歧视呢?不过我还真就是来找事儿的,你没猜错。”司御齐抱怀膀子一撞轻松的就挤进了竹林:“快点,好好招待客人吧。”
苏老爷子跳脚跟在司御齐身后:“你小子脸皮怎么这么厚,告诉你啊,今天你不管来找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帮忙的,还有,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伺候你这大王爷,喜欢的话你就随便在这里坐好了。”
见苏老爷子要走,司御齐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扔到桌上咋呼道:“哎哟喂,这是什么呀?苏老头儿,老实交代,刚刚谁来过了呀,看看,都给你留下荷包了呢。袱”
苏老爷子莫名其妙的回头,见他手中的荷包竟是绣着千字,他顿时上前将荷包抢过:“哪来的哪来的?”
想到这小子惯用的伎俩,苏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又去了?”
司御齐抱怀:“对付不听话的老头子,只有老奶奶出面才最管用啊,你说是不是?”
“嘶,你这臭小子,威胁我是不是?”苏老头子惊恐的转身往门口看了看,见没有老太太从马车上下来,这才喝道:“你到底想干嘛?”
那沐清随后跟着一起进了门,见苏老爷子一看到千***荷包居然这么激动,不禁也低头笑了起来,没想到苏老爷子也有害怕的人儿啊,真是…越看越可爱呢。
“我跟清儿其实就想问问你,作为凤九天这种大魔头的师傅,你看着我跟清儿的时候没有觉得愧疚吗?”司御齐挑眉:“我就说吗,你这老头儿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魔教的毒,闹了半天都是你教的啊。”
“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本事教他那些东西,吭。”苏老爷子双手抱怀完全没有要坐下好好聊聊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他叫你一声师傅白叫了,你什么也没有教给他呗?”司御齐挑眉:“老头儿,你可要老实交代,不然我们今天是不会走的。”
司御齐说着将老头儿按在了长椅上,他自己也坐了下来:“你若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让青峰去请千奶奶过来。”
“你这臭小子,我要疯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栽在你这个魔头手里了。”
司御齐撇嘴:“啧,比起你教育出来的那个魔头,我算是什么呀?小菜一碟罢了不是。”
“哎,那孽徒的技术真的不是我教的,我承认,我的确是教过他武功不假,但那时候我正是在江湖上风头正劲的时候,会多带几个徒弟也不是什么事儿。”
那沐清凑近坐下:“那他是自己背叛师门了吗?”
“不是,是我发现他有异心后将他赶走了,其实提起这事儿我也有些后悔,当年如果我多挽留一下这个孩子,多教育一下他,也像帮别人一样多帮帮他,把他从沼泽里拉出来,说不定啊,他现在也就不会这样越陷越深以至于无法自拔了。”苏老爷子说着摇了摇头:“其实当初我本是有机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却没有做?”那沐清睁大眼睛。
“当年那孩子是受了感情的创伤,我也知道感情的苦,所以更多的就是心疼他了,忘记了人要是疯癫的时候是会做傻事儿的。”苏老爷子摇了摇头:“你说谁这辈子没受点感情的伤,像是昭儿这孩子一样受了创伤就要成魔的总是不多见的。”
“对,所以也不怪爷爷你。”那沐清抿唇一笑,伸手握住爷爷的手:“一个人变坏取决于自己的心,凤九天的命如此,说不定当初就算是你劝了他也是没用的呢。”
“还是你这孩子说话我喜欢听。”
司御齐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道:“如果你没有教他害人的话,那他那些毒药都是怎么做出来的,你不是神医吗?而且每次我跟清儿中了魔教的毒时你都能轻而易举的就看出来。”
苏老爷子也不想再隐瞒了:“其实他曾经离开过我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两本很奇怪的书,上面教授的全都是配制毒药的方法,这些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什么在玻璃杯子烧,变成什么样子后叫什么名字,那些名字全都是用奇怪的字符写出来的,我并不认识。
更为重要的是,虽然那孩子也不认识,却能够按照书上所说的来操作,他其实并不知道只制作的到底是什么偶的那个系,但那本书上也写了相补和相克的东西,所以他能配出毒药,也能做出解药,可要命的是,他做出的解药不能真正的完全解掉那些毒,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给中毒的人发放临时性的解药来缓解对方的痛苦。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一点,我惩罚过他,打过骂过,可都没有用,那时候他还有些愧疚。
可后来我发现他愈加的无法克制他自己,索性我也无奈了,便将他逐出了师门。”
那沐清越听倒是越糊涂了:“你是因为这样才知道我们中的毒是凤九天做的?”
“不,见凡我们用真正的药来配制出的毒都是有理可循的,想要解毒也很简单,对症施药就好。
但是凤九天制造出来的毒,是很奇怪的,你想要找到药草来为其解毒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每次中毒找来大夫后,大夫明明都查不出原因,你们却痛的死去活来的原因。”
那沐清拧眉,她好像懂了…那本书是最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