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一群不知道身份的人把这些本来会对帝国稳定造成强大冲击的旧日教团疯子给全部抓住了?”南无乱拿到这份报告的时候,脸色不比任何一个国安部成员好。
“对,不知道身份。”站在南无乱的办公桌前,姿态婀娜,封面模特气质胜过国安气质的女子平静地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南无乱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心腹属下的性格,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过在女子眼里,南无乱的这个问题比起在问她,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这意味着着我们的情报网不完善,意味着旧日教团的疯子用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手段植入了大量随时可以为他们的疯狂行为做出自我牺牲的不安定炸弹,还意味着,”女子停顿了一下,“有股强大到随时能够摧毁旧日教团的力量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所有行动。”
“谁能做到这一点?”南无乱低下头,这下变得更像是自问了。
女子没有说话了,因为答案不言而喻。
安静了一会儿,女子自行退了出去。
南无乱拿起手机,顿了顿,才将拨号出去,那边似乎早就在等待了,立刻就接通了。
“你真是送了一份好大的惊喜啊,大帝。”
大帝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们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如果我不备这么一手,帝国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能想不到?”
南无乱沉默了一下,想到了那种情况,情绪有些低沉:“是我大意了。”
“不过也没什么嘛,他们的第二步计划已经被阻断下来,这个速度绝对能吓他们一跳,暂时会有一段缓冲期,你就趁着这个时候抓紧时间配合我的人,对你的人进行针对性训练吧。”大帝的声音听起来挺轻松的,似乎是隐藏了许久的力量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除了旧日教团之外,其他不安定的组织肯定也会在意自己是否早已被帝国盯上,死亡的光膜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架到自己组织的脖子上,如此一来,在帝国将有生力量投入东西两个战场时,就不用担心内乱。至少大帝对这些一直都没什么胆量的组织是这么预计的。
南无乱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第二步计划?你对旧日那些疯子的了解这么详细?你是怎么把人安插进去的?”
“对付非人存在,自然是要派非人的存在了,等会你就会知道了,它应该快去找你了,毕竟这个工作需要你的配合,不要被吓到就是了。”大帝好意提醒道。
随后南无乱听到了扬声器里传来一声有些惊恐的声音,正想问发生了什么,大帝就抢先说道:“第二波冲击开始了,就这样了。”
而这时,一股奇异的感觉通过特殊的渠道也反馈给了南无乱,让他不由自主地朝着绿森的方向看去,这股波动比19个世界通道彻底打开时要要强烈数倍,也就意味这次过来的掠夺比上次过来探探情况的要厉害数倍!
“第二波——”南无乱下意识地拨了一下食指,昨夜战斗残留的一些影响反应出来,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将办公室所有的物品弹飞了,然而从视觉效果来看,飞出去的东西并不像是受力而离开自己的本来的位置,而是仿佛有什么干涉了原空间的位置关系,而被强行挪移开的!
这个动静自然将南无乱从出神状态里拉扯回来,看着自己搞出来的这番狼藉场面,再看看手掌,不由无奈一笑。多余的干涉之力在刚才那弹指一挥间被彻底消耗完了,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力量提供给他将这里回复至原样了。
被办公桌压住的房间门被敲响,南无乱听出了是刚才那个女子,不过现在这个状况,她可没办法正常地进来。
南无乱正要起身离开房间里唯一还在原位置上的椅子,去开门,突然眉头一挑,目光像突然进化成了超短波发射器一样,让门外的女子莫名身体有些奇怪,不过门没打开,她只能将这份奇怪归结于身后这个怪人。
“我来吧,你这样是打不开的。”怪人的声音有些大,隐隐还有种正常说话都跟咆哮一样的感觉,而且身体格外的魁梧,女子站在他面前简直和小萝莉一样,如果不弯着背,低下头,他不可能进来的,不过南无乱的办公室大门可没正门这么大,除非拆了它,这个男人不可能进去的。
虽然国安部纪律严明,但这么一个奇怪的男人出现在工作场所,怎么都不可能完全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远远地站了七八波人,分散开讨论着这个男人的来历。
女子有些不明白南无乱为什么不开门,打内部电话不接,而这个男人拿着的东西出自皇室,只要自己的上个月才复习过的皇室知识没过期,那就不会认错上面的所有隐秘识别标示,所以她只能带他过来了。
退开两步,女子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让南无乱开门。
“嘿嘿。”意义不明地笑了两声,男人走到门前,就算他头低下来了,也比门框还要高出好大一截。
女子看着他的起始动作,立刻出声阻止:“不要——”
然而已经晚了,比篮球小不到哪里去的大手直接砸到了门上,场面效果根本不亚于标有“1T”的大铁球朝着轰击包铁城门!
这里本来就只是一家普通的安保公司,在国安部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后,成为了他们的临时办公场所,所以这门也只是普通的木门,如此一击下,连阻挡的作用都起不了,像被狂风挂起的纸片一样,直接带着后面的办公桌和周围连接着的墙壁飞走了!
“水式,激流。”南无乱左手在前,右手在下,一股水元气在办公桌靠近左手的瞬间涌了出来,像山涧素湍遇上急转弯,将所有东西都引导向了右手,然后在脱离右手控制范围时,仿佛遇上悬泉挂壁,其内惯性瞬间被改变了发泄方向,直接坠向地面。
“初次见面,国安部部长,我是清理工工头,诺贝利。”带着空气过滤器的男人友好地朝南无乱打招呼,仿佛刚才一巴掌砸了办公室门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