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县。
杨克正在自家书房中办公。
不多时,杨克放下毛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一个县长,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
你想要摸鱼,那就能闲散的很,原因工作,那事务绝对是不少的。
杨克按着椅子的把手想要起身去外面走走,顺便喝点水。
谁知人还没起身,屋外就传来一阵喊声。
“老爷,老爷!不好啦。”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在挥舞着。
杨克看着小跑进来的管家,又坐了回去,手拂上下巴的胡子。
“何事如此惊慌?还有,办公时间记得叫我县长大人。”
管家一直是个比较稳重的人,如此惊慌,那肯定是遇上大事了。
管家将手中的纸摊开放平在桌面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县长大人,您儿子被麻匪绑了!”
“嗯?”杨克一愣,随机目光注视在管家拿进来的那张纸上。
宣纸上写着潦草的黑字。
“杨克,你儿子在我们手上,限你明日午时之前到陵阳县东南方向四百米外的土地庙来,记得带上白银六千两。如果明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和钱,那下次送来的可就不止你儿子的玉佩了。”
没有署名,不过不用想也是麻匪一个了。
黑字下还有一行大大的红字,似乎是用鲜血书写的,字迹倒是端正,但是笔画凌乱。
“爹,救我!”
看到这,杨克的拳头立刻就攥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恰在这时,管家自袖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交于杨克。
杨克握着玉佩,脸色涨红。
这是他在杨物常成年礼时送的玉佩,每一个细节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可能有假。
“该死的麻匪!这麻匪,不剿不行!”
杨物常是他的独子,出门在外,居然被麻匪绑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
惊怒交加,当即,杨克问道:“是谁送来的信?”
管家立刻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在外采购布匹,一回到府邸,就在门上看到了一个纸包,打开一看,就是这封信和少爷的玉佩了。”
杨克经过最初的愤怒之后,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就是要钱吗?给他就是了。”杨克大手一挥,起身往外走去。
回府邸,拿钱,明天就去赎回儿子。
快马加鞭之下,杨克一路小跑回到府邸,路上遇到有百姓问候也没能回复一下。
脸色微红的杨克走进府邸,大步走到自己的卧室前。
杨克回头,对管家说道:“守在这,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
管家身子微微弯曲:“是,老爷。”
“嘎吱——”
“砰!”
进到屋子里,杨克先是深呼吸了好一会,平复了心情和身体后,走到床前。
杨克将床上的被褥和毯子什么的全部抱起丢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床板是四块拼接在一起的木板,杨克将中间的两块挪开,露出了一条密道。
木板一杯挪开,密道墙壁上悬挂的火把自动燃起,照亮了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