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敢动那两个丫鬟,让她伤心。
也好在那两个丫头没有做出过分的事,否则,就算她会伤心,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缓解了不少,湘云也趁机吃了起来。
别说,这种叫做火锅的吃食真真好吃,嫩嫩的羊肉卷儿,翠绿的青菜、切得薄厚均匀的土豆片、地瓜片,还有各种小菜,粘上特制的调料,吃上一口,真是余味悠长。
在这寒冷的冬季,坐在沸腾腾的火锅旁,跟自己亲近的亲人好友,热火朝天的吃一顿火锅,当真是一大享受。
“咦?你怎么不吃?”
湘云吃得不亦乐乎,抬头时,无意看到司徒长歌正浅笑的看着自己,好奇的问了起来。
“咳咳——”
司徒长歌侧过头,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差点儿笑出声来。
她吃得太过凶猛,红润的小嘴儿四周,沾了一圈儿褐色的芝麻酱,趁着她白嫩嫩的小脸儿,滑稽极了!
“你怎么啦?”
湘云停下筷子,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司徒长歌转了过来,眼角依旧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他拿起桌上的白色帕子,伸手向湘云的嘴边儿的擦去,口里还无奈的说:“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吃不利索。”
一边儿说着,一边仔细的擦去了湘云嘴边儿的麻酱。
湘云被他这个突兀的举动给惊住了,僵着身子呆坐在那里,怔愣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而入的莫子离看在眼里,他的头‘嗡’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接到她出府的信息后,他欣喜若狂,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本想来与她一叙别情,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的,不成想却见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让他那颗火热的心顿时结成了冰坨!
她就那么坐着跟他狎昵,不避讳,也不闪躲,这么快她就有了新欢,将他这个前夫给完全给抹杀了,却不知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每时,每刻,他都是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的,对她的思念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刻骨铭心的思念,令他寝食俱废,相思成疾。多少次,他想不顾一切的去建安候府找她,不济颜面,不惜一切代价求得她原谅,却都被父亲强行制止了。
父亲以建安候府不可能原谅他的蠢行为由,坚决反对他鲁莽行事。祖父也不许他去建安候府自取其辱,再坏理国公府的名声。走投无路之下,他甚至去求过皇上,想让皇上下旨,废除他们的和离书,许他们复合。
但不幸的很,大晋国的皇帝陛下出名的惧内,皇后娘娘不发话,他不敢擅自做她闺蜜的主。
四处碰壁的他,求助无门,如困兽般在府中煎熬着,今日好容易得了见她的机会,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兴冲冲的赶来,却见到了令他锥心刺骨的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
他大步走过去,大声质问着,像一个上门捉奸的丈夫。
湘云转过头,见到面带怒色的莫子离,顿时不乐意了,生气的说:“莫子离,你来干什么?谁叫你进来的?”
司徒长歌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帕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问了一句:“湘云,他是谁?”
他当然认识莫子离,好几次他潜入理国公府中想要他的命,替湘云出气,要不是帮中规矩森严,他又是副帮主,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
还没等湘云说话,莫子离听到司徒长歌竟直呼湘云的名讳,受到了刺激,当即口不择言的说:“我要是不来,还一直以为你是清白的,更不知道你们之间果然有奸情呢!”
“奸情”二字,一下子把湘云激怒了,她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怒道:“我是不是清白你不是已经找人验过了吗?怎么,你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是想找人再验我一次,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咱们已经和离了,你管不着我了。”
莫子离冷声说:“我说过,那份和离书我没有签字,根本不作数,你武湘云,还是我娘妻子。”
司徒长歌说:“原来是莫公子,真是失敬了,既然你认为湘云是你的妻子,她为何不住在理国公府,而是住在建安侯府呢,皇上金口玉言许的和离,在你的眼里居然不作数,莫公子是自恃高门出身,想抗旨不尊吗?”
莫子离本就深恨与他,见他不知死的来替湘云出头,遂冷傲的睃了他一眼,道:“我抗不抗旨你管不着,我只警告你一句,离她远点儿,就算她真的跟我和离了,也依旧是侯门的千金,不是你一介低贱的商贩攀附得起的!”
司徒长歌没有因为莫子离的讥讽而生气,反而气定神闲的说:“莫公子的身份跟湘云倒是般配,可惜不也照样和离了吗?所以说,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的,咱们大晋国的皇后娘娘也是商贩出身,与司徒的出身相同,所以,司徒配侯门千金也不算过分!”
湘云知道司徒长歌故意把她们的关系说得暧昧含糊,是在故意气他,帮她出气,一想到莫子离跟她的新仇旧怨,再加上这包房里也没有人,便大胆的配合司徒长歌说:“莫子离,相当初你的心上人还是罪臣之女、官奴出身,还不如一介商贩呢,想嘲笑别人,还看看自己干不干净吧!”
莫子离听闻他们二人说得暧昧,顿时面色铁青,他冷笑道:“这么说,你们两个已经勾搭上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