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讥讽的笑起来:“呵,好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将军啊,你的人见到朕,不由分说便来射杀,这也是尽你的臣子之责吗?太上皇与你君臣数十载,你怎能不认得他,为何污蔑他是替子、假的?你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还妄想抵赖吗?”
这时,杨永来报,外面的大臣们都来了,正候在御书房外等候召见呢。
南宫逸说:“宣他们进来,再传朕的旨意,把理国公府上下都放了,令他们沐浴后,立刻来见朕。”
杨永领命下去了,片刻后,大臣们按照上朝的顺序,列队而入,见到南宫逸时,都无一例外的先窥视一番,似乎想看出宝座上的人是真是假。
进殿后,大家安静了一会儿,建安侯武士吉率先跪了下来,山呼道:“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臣子们见有人带了头,也都纷纷的跪了下来,对南宫逸叩拜。
“众卿平身!”
南宫逸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自己则黑着脸,往龙椅上靠了靠,威严的说:“朕今日召众位爱卿前来,一是告知大家朕前段时间的去向,二来是要清一清朕身边的窃国奸佞。”
“这段时日,大家被李凯峰这祸国的奸贼蒙蔽蛊惑,误以为是理国公藏了朕,想要谋取神器。然则,实际情况是,朕安排了替子稳住朝堂,亲自去了一趟辽丹,将前废太子南宫适抓获。”
“废太子南宫适大逆不道,鸠杀太上皇在先,逃走后又勾结辽丹人,意图谋夺大晋的江山,成为辽丹的附属走狗,这样的卖国贼,朕断断容不下他,所以冒险前去擒拿,不成望被人奸佞之辈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犀利起来,在表情各异的众臣子脸上一一扫过,冷声道:“当然了,光凭南宫适一个人,辽丹的萨克努是不会理会他的,但是他若能在朝中安插奸细眼线,就另当别论了。”
众位大臣一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那些心中有鬼的,则垂首敛目,表情不自然极了。
南宫逸把大家的表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说:“别人且先莫论,只说们的护国大将军,他便是勾结南宫适的第一个奸佞!”
“冤枉。。。。。。皇上,臣一片丹心。。。。。。臣冤枉。。。。。。”
李凯峰现在蛋疼得恨不能立刻死去,但他却不能死,必须得挺住了,把谋逆的罪名洗刷掉了,不然,谋逆的罪名一旦坐实了,不仅是他,他们阖家、阖族,都是要被诛杀的。
“冤枉?
南宫逸冷笑起来:“你的手下见到朕,不由分说便来射杀,唯恐杀不死朕,太上皇与你君臣数十载,你怎能不认得他,为何污蔑他是替子、假的?太后乃朕的亲母,若非朕来得及时,已经被你大刑伺候了,如此种种,足以说明你的不臣之心,你还妄想抵赖吗?”
“皇上,射杀你的事儿臣。。。。。不知道啊,定是那侍卫见之前有人冒充您,误以为您也是假的。。。。。呃。。。。。。太上皇的外貌跟之前也有不大一样了,所以。。。。。。臣一时眼拙也是有的。。。。。。至于太后。。。。。。”
没等说完,李凯峰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捂着裆部蛋蛋的位置,脸都疼得扭曲了。
他的一个部将跪奏道:“皇上,莫太后是莫家之女,莫老爷子有谋逆之嫌,莫太后自然不能独善其身,被废黜,被用刑,也是为了找到您啊!”
替李凯峰开脱的,是李凯峰的一个属下,他一直对李凯峰忠心耿耿,对他的忠心远胜于对皇上的忠心,所以,在这风口浪尖上,竟然敢挺身为李凯峰说话。
有了第一个替他说话的,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皇上,您说大将军与废太子勾结,可有凭证吗?莫不是您对大将军有什么误会?大将军此次围宫,盖因误以为皇上遇害了,他也是一片忠心,请皇上不要误听谗言,伤了忠臣的一颗赤诚之心啊!”
“皇上,大将军在朝数十年,一直对皇上,对我大忠心不二的,皇上可要明察此事,还大将军一个清白啊。”
“皇上,当初废太子逼宫时,大将军可是站在您这边儿,跟废太子拼过命的,短短数月您竟忘了此时吗?还是飞您打算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呢。。。。。。”
李凯峰在朝经营多年,位高权重,党羽极多,这会儿为他说话的人也多不胜数,这些臣子们开始时还算恭敬,可说着说着,竟愤慨起来,将皇上跟李凯峰比成了狡兔和走狗,语气十分不敬!
采薇见状,悄悄的对鹦哥吩咐了一声,将它放出去了。
南宫逸阴着脸,望着那些情绪激昂的臣子们,待他们消停些了,才冷声说:“南宫适跟李凯峰有勾结,是南宫适亲口承认的,不仅是他,还有你们这些帮他说话的,各个有份儿!”
一句话,顿时让这些本就愤慨的臣子们更加激动起来,他们纷纷拔高了声调,谴责南宫逸不明事理、不辨是非,还拿前朝的亡国之君来比喻南宫逸,根本没把南宫逸放在眼里。
“皇上,叛国通敌的罪名,臣死都不敢应承,既然皇上说臣是奸细,就请皇上拿出证据,否则,臣情愿跪死在这里!”
“是呀,皇上,要是皇上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说明臣勾结废太子,臣今日就撞死在这御书房里,以证清白!”
“请皇上拿出证据。。。。。。”
“请皇上拿出证据。。。。。。”
大家说着,都跪了下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采薇见他们没把南宫逸放在眼里,又生气又心疼男人,遂冷笑起来,说:“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以为李凯峰掌控着京城内外的三十万禁卫军,就可以有恃无恐,不将圣上放在眼里吗?”
一个李凯峰忠实的下属嚷道:“皇后娘娘,请您回后宫避一避吧,大晋朝历来后宫都不干政的,皇上与臣下们商讨事情时,娘娘您非但不知回避,还私自搀言,难道您就只这样母仪天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