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胡子最后一锤子下去,只听嘎吱吱一阵清脆的声响,我们脚下的冰一下子来开了好几条缝子,独眼张叫了声不妙,但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哗啦一声,我们脚下一空,几个人慌忙双手乱抓,可惜周围全是冰,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顷刻间全部掉了下去。
掉落过程中我们被佛塔伸出来的飞檐挡了一下,然后我跟胡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见顶针儿就像燕子一样翩然落地,再看独眼张,他手腕往飞檐上勾了一下卸去力道,随即一个空翻完美落地,两个人看着我跟胡子,嘴角一翘。
胡子靠了一声,揉了揉屁股站了起来:“奶奶的,早知道你们也用轻功,老子就给您们露一手梯云纵了。”
顶针儿拍拍胡子肩头:“胡爷您这轻功已经够高了,这么高掉下来,屁股着地还能谈笑自若,佩服。”
胡子嘿了一声:“献丑献丑。”
突然,远处又闪了一道光,独眼张跟顶针儿对视一眼,疾步奔了过去,我一看这冰川下面的空间着实不小,除了旁边的佛塔,四周还错落着很多禅舍一样的建筑,那佛塔犹如擎天之柱一样,支撑着上方的冰层。
我忙要跟去,胡子夹着屁股一把拉住我,我看他表情有些变化,不禁一愣:“怎么了?肛裂了?”
“滚犊子。”胡子把我一推,咬了下后槽牙,奋力追了上去。
七转八转,前面的独眼张和顶针儿停了下来,我跟胡子赶紧凑了上去:“怎么没追上?”
独眼张点了点头:“看着背影,应该是三个人,这里的建筑有蹊跷,人一转,就没踪影了。
“靠,展开轻功追啊?”胡子捂着屁股。
顶针儿啧地一声,突然指着斜上方的冰穹:“看那里。”
我们不约而同地抬头,就看到顶针儿指的方向,距离我们几百米的冰穹上,有一根巨大的冰柱支撑着冰穹,冰柱上出现了一个锅盖大小的光晕,闪了两下就消失了。
那是手电光照在上面产生的效果,刚才那三个人,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四个人二话不说,立即拼命朝冰柱方向跑了过去。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对,这里的建筑用了奇门遁甲,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冰柱看上去比刚才还要远了许多。
“怎么办?咱们已经陷进来了,没有日月星辰,怎么破阵?”我焦急地看了一眼独眼张。
“轻功,上房!”顶针儿说着,助跑几步,一个提纵,双手构筑一间禅舍的飞檐,猛地一借力,整个人翻了上去,然后回头看着胡子:“梯云纵,上!”
胡子靠了一声:“今天老子就放下这个老腚,让你见识见识武当梯云纵!”说完,走到禅舍墙角,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双手就要去抓屋檐,可是他的弹跳力比不上顶针儿,何况连助跑都没有,眼看双手距离屋檐还有十几公分,堪堪够不着。要说胡子也不是一般人,就在这时,突然大吼一声,双脚一弹,把禅舍的窗户给踢碎了,踩着窗户框又是一提,终于双手勾在了飞檐上,然后双脚一阵乱蹬,爬了上去。
我们都上了屋顶,目力所及,所有建筑物的蹊跷尽收眼底,我就啧啧称奇:“这奇门遁甲好是好,可又有什么用?咱们只要在屋顶上走,奇门遁甲岂不就是摆设?”
胡子就摇头:“能摆出这种阵法的人就不是二百五,肯定能想到你说的这些,我估计,这里的奇门遁甲,不是用来防人的。”
“那是防什么的?”我一下子警惕起来。
独眼张就指了指冰穹里那些冰胎的影子:“是防它们的。”
我们不敢停歇,踩着禅舍的屋脊,一间一间的朝冰柱的方向抄了过去,很快来到了冰柱的外围,这回我们看的清晰,冰柱所在,是所有建筑物围成的中心地带,一个空旷的广场,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冰柱的直径,起码有五六人合抱粗细,它的外围,站着三个人,正在用手电往里面照,透过手电光,可以看到冰柱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球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