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是……是他们错了,不关你事!你静下心,不要吵,嘘!”
“呜呜呜……?”
两母女抱头痛哭,听得人心里都很难受。
在婧儿模糊的意识里,有人扣着她的手腕,给她传递着温暖的感觉。
温暖……大伏天,应当热得很,她怎么反觉着自己置身在冰海里,快要窒息而死?
救,救命啊!
她强烈的求生欲望,需要学会随波逐流。
“孩子……?”婧儿跟着孩子的啼哭声,奋力一挣。
突然照射进她眼睛里的光线,闪得她有点不适应。
这里,是她跟涂雷的屋子。
婧儿摸着脖领处的酸疼,下床去开门,也不知石傅圣母子如何了,小姑子有没有回婆家,还有她怎么会躺在床上?
“谁在外面?麻烦开下门,我还要洗菜做晚饭,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婧儿虚弱的喊了一嗓子,没人理她,但她仍然能清晰的
听见孩子在哇哇大哭。
涂雷抱着孩子就在门外,他看着挂在门上的锁链,头疼不已。
现在,母亲和妹妹都在气头上,女儿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他听着婧儿自言自语,于心不忍又无可奈何。
他能怎么做?
“婧儿,有我照顾凤仙花,你不要太担心,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等你生下大胖小子,我想……妈跟妹妹都不会再生你的气!”
“什么大胖小子?妈跟音儿,为何要恼我?我又没做错事,干嘛要关着我?我出不去,谁煮饭种地?”
“妹夫说,石傅圣说你有身孕了,旁的事有我和爹忙,不需要你操心。”
“石傅圣?你这么称呼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涂雷,你去哪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走啊!”
婧儿用尽全力摇晃木门,再没得到外面一丁点的回应。
整个涂家,似乎一下子陷入沉寂,没有活人的气息。
她独自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如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来游荡去,离不了这个地方。
在桌上,她找到一碗又干又硬的米饭,以及一壶水。
被关小黑屋,对婧儿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