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话音未落,她人就被女儿一头撞翻落下床。
她撑着身子,不可思议的看向女儿,说:“你又发什么疯?我是你娘,你连我都敢打?”
就在胡氏揉着腹部,张嘴想要叫儿子进屋之时,女儿蹲在她的面前,说:“妈,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石傅圣。他爱我,非常爱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那些伤感情的话?”
“我跟他一向都是这样相处的,回回亲我摸我,他都跟我发誓,说他绝不会抛弃我的!”
胡氏艰难的挣脱女儿的手,并将自己的手从女儿的裙底下,迅速抽出来。
看女儿疯成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都是她不好,从小宠坏了女儿!
“婧儿,你这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妈?不是,是我近来害喜严重,没吃进肚子里就想吐……?”
婧儿的话还没说完,婆婆竟和颜悦色的抓住她的手,吓得她倒仰。
说想吐,她这会儿又有呕吐的感觉。
“婧儿啊,既然你觉着身子不太舒服,不如我们带你去石傅圣家,请他把把脉?”
“没这个必要!生……生凤仙花的时候,我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嘛事都没有就生了。这次,我想也一样的。”
“不,这回不一样!”
胡氏若有所思的盯着婧儿的肚子看,一个已成型的男娃已在乐呵呵的朝她招手。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婧儿的肚子前面趴低,附耳听婧儿肚子里的声音。
“噗!”婧儿被婆婆这一反常的行为,吓得她脑子一乱,蹦出一个巨响臭屁。
瞬间,胡氏假意装出来的慈母面具,土崩瓦解。
她面无表情的说:“看来,我们之间没必要装模作样,我也就有话直说了。音儿想重新回到石傅圣的身边,指望我一人的帮忙,恐怕没法让她如愿。”
“呃,我能做什么?”
“你也知道,村里有不少男人对你心生爱慕,你……?”
“不,这我不知道!”
这叫什么话?
哪有做婆婆的,跟她一个儿媳妇说这种恬不知耻的话?
又没安好心,她才不上当!
胡氏抱手在胸前,冷笑着说:“装什么?老大是个男人不假,要不也不能让你大肚子!但,他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缺乏常人的认知。要不然,当他听到自己弟弟说喜欢你的时候,两兄弟就应该立刻打一架,再打死你!”
“反正,我又没有对不起我男人,任凭你们怎么泼脏水,我都无愧于心!”
“我这么跟你说,是提醒你在这种事情上,犯不着那么紧张。这男人呐,走肾容易,走心难。你……懂我的意思吧?”
“……!”
不好意思,她不懂!
自她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已经很少跟涂雷谈心。
不是她不想谈,是谈了没用。
一如婆婆刚才跟她说的那样,涂雷就是个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毫无独立思考能力及分辨能力的人。
因为婆婆跟他说,爷爷奶奶这两个老不死的不是好东西,所以他就恨上了爷爷奶奶。
而婧儿这个枕边人,没少跟他说大道理,实事求是,但统统抵不过他母亲的一句话。
“只要音儿的心里还有石傅圣这个人,我就得投鼠忌器,不能做出有损他家名声的事。你呢,就算不看音儿的面子,也不希望石傅
圣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