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夺城门!”
还没等万磊带人赶到城东,城东各城门处就已经打起来了。由于守城的守军投降了来敌,所以来敌才一鼓将城门拿下,而这个时候,各城门上还有过千守军,这些人占住城楼和城门,见有人攻来了,马上列阵据敌。
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他们忙回头一看,好家伙,城门外被炸开了一个大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埋的炸药,而熊熊的烈火把整个城门口给挡住了,别说是人,就连兔子也冲不过来,城楼上的守军立马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军。
“弟兄们,结阵,突击!”只听到一个壮汉一声令下,数百盾牌兵已经结成了方阵,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城门的敌军挤压过来。
前面是步步紧逼的敌军,后面是一片火海,城门的守军这下有些慌了,由于两军距离太近,城门的附近地势又狭小,守军虽然有骑兵,却也冲锋不开,只得不停地放箭放枪,希望把来敌击退。
不过,来敌前面和头顶上都立着一层一层厚厚的盾牌,整个队伍就像是一个大铁柜子,人在里面就好比是进了保险箱,任你放箭还是放枪,都是打不破。眼看着敌人一点一点地逼进,守军退无可退,只好退上城楼,据城楼以守。
可是,当他们登上城楼时,才发现城楼上的情势比下面还糟糕,从城墙的两边出现了两支奇怪的火头军,他们推着几个大铁箱子不断地向前挤压,而要命的是,这些铁箱子有几个铁嘴,不停地往外喷油,而后面的人却不停地向油里加火,所以,这两支火头军所到之处,定是一片火海。
这两支火头军虽然前进缓慢,不过势不可挡,慢慢地,城上的守军就被挤压到城楼两边不足几百米的范围内,上千人你推我挤,连站都站不开,更别说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了。
“城楼上的人听着,投降不杀,不降者杀无赦!”城楼下有人开始喊话,城楼上的人见退无可退,一些个怕死的就有些犹豫了,放下军器就要投降,不过,守军中还是有死硬分子的,只见一个参将模样的人一刀砍死一个降兵,怒喝道:“我军大捷在即,不世之功就在眼前,不可再退,投降者杀无赦。”
城下见劝降无果,二话不说,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这时候,万磊已经带援军赶到,与进攻夺城的队伍汇合,二话不说就开打。虽然守军占着城楼梯严守,不过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强攻的打算,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小投石机架上,照着城上的守军就砸。
这些瓶瓶罐罐砸上来就破,里面装的是一些又黏又臭的液体,城上的守军很快就被溅得一身都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些臭水有没有毒,就见城下呼啦一片火箭往上射击,他们忙闪到女墙下隐蔽,却不想这些火箭不是射人的,而是放火的,呼地一声,城楼上就是一片火海,守军身上立马就被大火包围。
“啊,救命啊。”
“啊,救我。”
“啊,不行啦,快逃啊!”
守军痛苦地惨叫着,挣扎着,就是扑不灭身上的火,很多人被烧急了眼的,照着城楼就往下跳,结结实实地表演着狗急跳墙,而守军的主将也被大火包围,虽有心要扭转战局,却也无力回天,因为城下还没完没了地往城楼上抛瓶子,每一个瓶子落下,就是一声猛烈的爆炸,四处飞散的瓦片把早就低到了谷底的士气给击城粉碎。
城楼这边起了熊熊大火,城外督战的主将自然看到,他正要带兵过来看个究竟,却见城下也是一片火海,而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全灭,阵阵尸焦味顺着西北风飘过来,呛得他直咳嗽。
“去,给王爷报信,北平城有变!”督战的敌将派走了传令兵,就对部下道:“走,转攻南门!”
“张将军,为何攻南门?东门不是大开了吗?等火灭了,咱们就可以进城了。”一个偏将不解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那个姓张的将军一指火海,那偏将再一细看,心中顿时就打起了寒战,因为城里的人在城门外的大火的掩护下,又开始了砌城门。而月前那个雪夜鏖战的惨烈情景,又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走,去攻南门!”那张将军一声令下,带队向城南猛扑。不过,当他的大队人马走出没多远,就发现城南那边火光暴起,不用说,城内的守军已经开始放火了,那张将军心中一阵骂娘:城里那帮龟孙是属火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东西可以烧。
“将军,四面的城门都起火了,咱们还攻不攻城?”又一个偏将问道,他四周看了看,发现北平城四周都是火,估计每一座城门外都已经被火包围了。
“不攻了,咱们就守在此处,防止皇帝小儿逃回城。咱们只要拿住了皇帝小儿,还怕这城不开吗?!”那张将军咬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