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直接帮她摘了果实,而是用他麦色的大掌裹住了她素白的小手,手把手的引领着她摘下了一颗又红又大的山楂。
“怎么喜欢吃酸的了?”他低低哑哑的问她。
她没理他,转身就走。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冷漠强势霸道,离婚后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像这种摘山楂的普通动作也透出一股融不化的柔情,她受不了。
才走两步,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他的声线像六月春风般绒绒软软,“老婆,生日快乐。”
她一僵。
他修长的手指瞬间伸了过来,将一抹甜腻的奶油涂在了她唇上,笑道,“你妈来了,快把奶油吃下去。”
她怕妈妈看见,不及细想,当即伸出粉色小舌将唇边的奶油都舔进了嘴里。
她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妈妈的身影,她发现自己中计了。
“柳靖淇,你…无耻!”
柳靖淇将一直西装里藏的玫瑰花和蛋糕递给身侧的保镖,他挑眉道,“都多大了,和我谈恋爱还怕妈妈看见。”
谁跟他谈恋爱了??
“蛋糕好吃吗?这是我让蓉姨亲手做的,你最爱的水果口味。”
她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会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
转身之际,她纤细的皓腕被扣住,他覆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静动脉处的细细血管,令她一阵酥嘛,“我待会就走了,赶飞机,去加拿大。我有要事处理,短期内都不会回来了。”
她瞳仁一缩,心脏仿佛被蚂蚁咬了一口,酸酸疼疼。
他趁她发愣之际,牵着她的小手将她带进了隐蔽的树林里。
扣住她羸弱的香肩将她抵在树干上,他颀长俊拔的身躯猛然压进,呼吸粗喘的来吻她的唇,“多久没让我碰了,整整一年!怎么可以美成这样,光是穿着这身白裙子站在树下就让人受不了。老婆你真香,芍药的香气。”
“柳靖淇,别这样…”他姓感的薄唇亲吻在她的颈脖上令她心跳加速,他的唇齿间依旧是她所熟悉的那股霸道和粗蛮的力道,男人味特重。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搁在他胸膛上的指尖一点点蜷缩起来,她下意识里仰起颈脖,想让他亲的更多。
整整一年没碰了,她也知道。
“别动,我出差这段时间会将菁菁送去林家,所以乖乖让我亲一会儿。不要有心理压力,我没碰过岳云锦,除了那次酒后乱姓。等我从加拿大回来,我会离婚,到时,老婆,我们复婚吧。”
她抵抗不了他坚-硬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吻的迷迷糊糊,她半眯着眼,呼吸越来越少,她呜咽着无助求他,“够了,够了…”
“不够!”他扣住的纤腰将她转个身,“老婆,乖乖在这等我。跟那个杭海洋保持距离,要不然我会弄死你们。”
……
97年,春。
他一走就是三个月,这年冬天没有人陪她看雪,这年春节冷冷清清。
他回来的那天她身体不舒服,头晕目眩的躺在船上睡觉,忽然她觉得难受,睁开眼时就惊恐的发现杭大哥压她身上,激烈的亲吻着她。
她身上穿着一件无袖的睡衣,睡衣已经退到了腰间,她上身很凉。
正要挣扎时,木竹的房间“砰”一声被踹开,他穿着一件褶皱的衬衫,满身风尘与疲倦之气的冲了进来。
他一拳将杭大哥挥倒在地,两个同样挺拔的男人瞬间厮打在了一起。
她顾不上羞耻,双手颤抖的穿回睡衣,跑去拉架。
杭大哥军人出身,身手十分矫健,而他像一头愤怒的牛,谈不上技巧的横冲直撞,他处于劣势被杭大哥挥了几拳,嘴角流出血渍。
她心疼到不行,跑去拉住他的衣袖,“别打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摔倒在地,他眼里落满了猩红的血丝,冰冷彻骨的黑眸里带着一股极度的自嘲和讽刺紧盯着她,他一字一句说道,“别碰我,我觉得你脏,脏透了!”
她眼里的泪水哗哗直流,他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眼神和话语都仿佛在瞧着一个最下见的女人,她的尊严碎了一地。
两只小手紧裹着肩膀,她极力遮掩着被杭大哥亲到的上身,这时杭海洋走过来,搀扶她,“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