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臻随意拿了一件衬衣,脱了睡衣,站在床尾穿着,又冲她说:"时凡刚打电话过来,喊我们去喝酒。"
温柔哦了一声,表情没动:"是喊你吧?"
顾慕臻笑说:"带你一起去。"
温柔说:"不去,我小日子快来了,喝酒会肚子疼。"
顾慕臻愣了一下,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他将裤子穿上,取了一个皮带扔在床上,走过去抱住她:"那去了不喝酒,我给你叫些饮料和零食?"
温柔说:"熬夜也不好。"
顾慕臻一时没法接话,她怎么这么多事儿!
但想到她的小日子重要,他也不勉强她了,本来她跟时凡和严寒也认识,不认识的是盛米贝,想带她去,无非是想给她介绍一下盛米贝,顺便带她去虞山会所玩玩。
不能喝酒,又不能熬夜,她还这么不愿意起来。顾慕臻只好作罢,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先睡,我可能得很晚才能回来,你不要等我。"
温柔说:"放心吧,我会早些睡的,你少喝些酒,少抽烟。"
顾慕臻低笑:"不然你去监督我?"
温柔翻白眼,戴上耳机,跟何乐说话去了。
顾慕臻用力拧了一下她嫩白的小脸,拧出很浅显的一个红手印后,见她吃痛瞪他,他这才满意地起身,拿起皮带,系好,又将甩在床上给她拿的衣服收起来,取了一件大衣,出去了。
卧室的门刚被关上又推开,顾慕臻走过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一通,这才笑着起身。
这一回是真正走了。
等他离开,温柔揉了揉自己的嘴,那一头何乐的语音还没挂断呢,刚刚激烈交缠的吻声她可听的一清二楚。
何乐忍不住笑出声,啧啧道:"果然岁月不饶人啊,以前在上学的时候,人面前被他搂一下你都会脸红,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了,现在当着人做这么过火,我看你也心平气和了。"
温柔额头抽了抽:"不是心平气和,是压根没反应过来。"
何乐一听,扑哧大笑出声。
温柔叹气:"你当没听见。"
何乐笑说:"我听见了。"
温柔说:"当作没听见,不明白吗?当作没听见!"
被何乐听去了这种事,温柔当然很不好意思。
她刚刚是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连反抗都不能。
虽然何乐是她的好闺蜜,好姐妹,可还是很难为情呀!
何乐又是笑,不过笑归笑,她还是很关心她跟顾夫人之间的事情,就问道:"我出差的几天顾夫人有没有找你麻烦?"
出差前何乐知道没有。
但出差后的她很忙,鲜少跟温柔联系,也不知道她近期的事情。
说到这个么,温柔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那里,将跟顾夫人有关的所有事情都说了,还说了白天去顾家所发生的事情。
何乐听后,眼睛瞪的跟铜锣一般大,吃惊程度可见一斑,她嘴里发出"我的天"一句感叹语,这才又说:"竟这么快就解决了。"
温柔抿抿嘴,低嗯一声。
何乐说:"你真不怪顾夫人了?"
温柔抬头,看着被顾慕臻放在卧室落地窗一侧桌子上的戒指,夜色很深,冷色调的帘子垂地而落,因为小别墅离市区远,又离大路远,没有霓虹照射。窗帘包裹着一片浓夜,室内灯光很亮,戒指摆在那里,被室内灯光照射,又自成了另一道光芒,很璀璨的钻戒之光。
其实温柔知道,这个戒指一定很贵。
但到底多贵,她猜不到。
看着这个戒指,她眉眼柔婉下来,低声说:"我以前怨恨她,是因为她毁了我的爱情。现在我跟慕臻又在一起了,她又是慕臻的母亲,慕臻也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让顾夫人给我当面道了歉,我不是不识抬举之人,也不是得饶人处不饶人之人,既然这事到了这个地步,那和解释怀是最好的,为了慕臻,我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何乐嘟嘴:"虽然我还是替你委屈,但也不想让你跟顾慕臻之间再有嫌隙,那好吧。你向来有主见,也有你的思量,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