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知时歪头斜眼,用目光鄙视那躺下摊平,任人调戏的前野生兽。
面罩c适时站出来泼冷水:“得了,你每次‘一见钟情’的漂亮宝贝,送到殿下那没两天就被玩坏了,像这种陆生哺乳动物来到这里更是尤其脆弱,你还是祈祷你这只‘新情人’可以活到觐见殿下那时吧!”
知时微眯的眼睛倏地睁大,啥?狮子老虎是脆弱的,没两天就被玩坏了?那她这种比狮子老虎更脆弱的人类少女怎么办?
还有,那只“殿下”究竟是什么东西,破坏力如此强大,看看这里成百上千的动物,莫非都是送给“殿下”的玩物?
知时瑟瑟抖着看着那支面罩小分队将那一排步行球里的豺狼虎豹逐一拖出,挨个注射结晶片,并一边忙活一边拿那群窝囊畜生和她作比较,然后嘲笑她禽兽不如……
等他们处理好排在最后的那头猞猁,举着“手|枪”的面罩b得出结论:“来之前我还不能确定,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这回七队是彻底完蛋了,呵……此次大庆献礼任务下来前,他们七队那个白痴队长就幻想着圆满完成任务后,用奖赏跟族长换一个送他妹妹到大族长身边去当侍女的机会,也不想想他领的那群废物是个什么水平,正常任务都完成不了,还妄想拔头筹,到头来搞个孤注一掷,结果就带回这么个还不如他妹妹长得顺眼的人类,兄弟们看着吧,垫底的重罚他们是免不了了!”
对“殿下”的恐惧使得知时彻底无视了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们,针对她外貌一波又一波,毫无新意的人身攻击。
终于熬到这群比一千只鸭子还聒噪的家伙们收拾东西走人了,随后就迎来那帮子变态杀马特。
“明明距登基大典还有三个月,为什么现在就要提走这批献礼?”
“能有什么办法,也不知到哪个口风不严的家伙漏了信被上头知道,然后服侍殿下起居的总管就发话了,说上个月北部联盟的酋长送去的那批‘小可爱’现在全都不可爱了,殿下这些日子很没精神呢……族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主动提出要把咱们的献礼马上送过去。”
又是那个极具特色的粗噶嗓音跳出来接茬:“族长这么安排倒也不错。”
“哈?”
“队长你想啊,东南西北四部十二个胞族加起来一共三百六十个氏族,虽说近三百年咱们在大族长的带领下重归十二胞族之首,可咱们氏族是胞族内最弱的,也就是照比别的胞族下属的分支氏族,咱们只能勉强算个中等氏族,登基大典,哪个部落不是挖空心思选献礼,说句心里话,这二百年来,殿下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与其等到三个月后扎堆,不如趁着殿下没东西玩时送过去,运气好,还能博个善解君心的名头。”
队长舒展眉心,连连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知时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形貌猥琐的小喽啰:滚你祖上的“善解君心”,你丫是狗头军师么?不出馊点子能死啊!
她还没来得及确认有没有从这里逃走的可能性,就要被送去给“殿下”玩死了,叫她怎么能不跳脚?
但狗头军师的话句句戳在队长心窝子上,只见队长一声令下,杀马特们一拥而上,拉猫拖狗拽黄鼠狼,还有两个来抓她,把她扯出步行球之后,接着就按进球下淡蓝色的液体里,好像杀鸡后褪毛一样,一边动作残暴的对她搓搓洗洗,一边粗鲁无礼的把她剥光,然后对光溜溜的她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万幸的是,围观她的个个胸前波涛汹涌,应该全是女的。
出乎知时意料,被按在淡蓝液体里很久,她非但没被呛到,居然还能畅快呼吸,并且有几股力量源源不绝的注入她虚弱的身体里,感觉好像原地满血复活了一样。
嫌她不好看,要“好好装扮一下”,可看看装扮后的她——介于花旦和彩旦之间的脸,脑门子上贴的那一溜,黄不拉几,好像鸡蛋卷,
最后给她套上一身大号儿童版正红色寿字纹团花丝绸唐装,领口前襟还滚了一圈白毛毛,呃,她隔壁邻居家四岁的小丫头去年就穿了这样的一身……
这不伦不类的混搭,呃……杀马特的审美观果真和他们的脸一样惊悚。
看她顺眼后,就把她塞进一个体积更大,手感更好的彩色步行球里,队长对准池边一个特殊符号踩下去,满满一池子淡蓝液体瞬间涌入塌陷的隔板下比装着知时的步行球大一圈的下水管道,当然,知时的步行球一并滑了下去。
很神奇,不管这只球怎么滚,知时始终保持着头上脚下的体位不变,管道壁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亮晶晶的很养眼,滚着滚着她累了,还躺下睡一觉,居然比之前那只静止的步行球还舒服。
睡醒之后再看,她的球已经停下来,这次是六米见方的池子,液体的颜色照比之前深了一些,穹顶更高更漂亮,地面也更开阔,只是动物少了很多。
在她前面竖了块牌子,上面的文字弯弯曲曲,也是知时没见过却莫名能理解含义的——这几个字的意思是:陆生哺乳纲099。
一个池子边站一个杀马特,不过他们都穿上了类似之前面罩小分队的制服。
看看排在她上一位的098,是一只老掉牙的黄鼠狼;看看排在她后面的100,是一条斑秃的鬣狗……
当知时纠结于这个排号的用意时,不知哪个突然来了句:“什么,大族长要亲自过来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