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熙一眼看见马车,顾不上自己的淑女形象,提着半旧不新的裙摆就往车上爬。
我无言以对,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上了马车。
韩嘉珊是韩府的千金小姐,一向受老爷子疼爱,性格比较刚烈,在韩府是出了名的野丫头。
盛传韩嘉珊喜欢坐马车,喜欢打野食,这里的打野食单纯的说法,就是打猎野味。
我和韩嘉珊没有交集过,一路上自然是无话可说。
韩嘉珊倒是挺大方的,她坐在我的对面,不时用眼角偷偷地瞄着我。
那眼神有点电光火石的感觉,看得我很不自在。
我装作没有看见她,有钱人家的公主,衣着打扮都那么精致,万小熙和她如同两个世界的人,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就是命,富命和穷命的区别。
韩嘉珊长着一张瓜子脸,丹凤眼,樱桃小口,身材比例很协调,一双纤细的手指白里透红。
这双手,让人很难想到是一双经常狩猎的手,保养得很好。
万小熙第一次和有钱人家的小姐靠得这么近,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摸着韩嘉珊裙摆的一角。
韩嘉珊很友善,看着万小熙说道:“小妹妹喜欢这裙子吗,改天我去裁缝铺叫裁缝给你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万小熙有点手足无措,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没机会穿的。”
万小熙还算有自知之明,言下之意,就是身份够不上,没有那个命去享受。
韩嘉珊看了看脚边的钱袋子,转而又看向我,目光里带着征询,说道:“人靠衣裳马靠鞍,坤哥,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可以和小妹妹换一束装扮了。”
我的眼睛看着前方,正襟危坐,回道:“不用,我们这号人每天走街串巷的,再好的衣服也穿不出效果来,还是粗布衣裳好,随地坐都不心疼。”
我避开韩嘉珊火辣辣的眼睛,不对视,不含情,不暧昧。
韩嘉珊抿嘴暗笑,指了指钱袋:“我爹给你的是两张空白银票,数字随便写,随便花。”
韩嘉珊口气不小,好像她爹是开银行的。
戾国就那么大,韩府的地盘圈起来也不过如此,我对金钱没有太多的欲望,够吃够用就行,横竖一张嘴和一张床,怎么过都是日子。
我又不娶媳妇儿,我也不想传宗接代,我这条命就是贱命,能不能活满七七四十九天,还是未知数。
我撇了撇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家有黄金万两,食不过一日三餐;家有广厦千间,卧不过一榻之地。人吃一张嘴,只睡一张床,多余的都是浪费。”
韩嘉珊摸了摸铜钱袋,不以为然地笑道:“穷人思维,我爹每个月给我铜钱的时候,都会对我说,不许留一个字儿。如果这个月留几个字儿,下个月就扣几个字儿。”
我心里好笑,表面上无动于衷。
开什么玩笑,韩府是戾国最大的商户,垄断了戾国的茶叶市场,家财万贯,财富数字惊人,长至十代,短至三代都用不完,哪是我们这等身份人能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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