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芙蓉烦了,张口呛回去∶“裴钰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裴钰的神情不再加以修饰,直接冷下去声音道∶“难道我说错了?你打扮成这样出来,还特地找个男人多的地方,不就是在招蜂引蝶?&ot;
武芙蓉被气到懒得和他争辩,干脆一点头破罐子破摔∶“是,我就是在招蜂引蝶,我就是在物色新的男人,你自己抬头看看,这满大街哪个男人不比你强?就算是街上乞讨的乞丐,也比你晋王殿下强上千倍万倍,我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都比跟你在一起舒坦,这样说你满意了吗舒服了吗?&ot;说完拔腿便走,半点余地不留。
裴钰大步追上,直接将她拖入了就近的小巷中,绿意害怕到险些惊呼出声,被他转头冷斥一声&ot;滚&ot;,把人吓得瞬间不敢动弹。
巷子三丈之外就是闹市,来往行人只要稍稍转头便能看到里面发生何事。
武芙蓉张口照着捂嘴上的手狠咬一口,用力将他一推,瞪着他的双目似要冒火,厉声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现在已经想在大街上胡来了吗,裴钰你到底是人还是猪狗你不要脸面我还要”
裴钰没给她迈腿的机会,上前将她往墙上一抵,大掌钳住她的下巴抬起,冷声道∶&ot;脸面?你在我面前谈脸面你要是有脸面你怎么会去刚刚那种地方,武芙蓉你就是欠-干,我发现我就不该对你那么好,我就该把你扒光衣服捆床上,让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等我过去干-你。”
武芙蓉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一时间只觉得头脑欲裂双耳嗡鸣,气险些喘不上来,但同时她好像终于想通了一个关键的点。
之前她不明白,虽然裴钰本就是血热重欲之人,可远不至于对她这么痴缠不放,她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转变。
现在她懂了。
武芙蓉笑了,笑容有些讥讽,抬眼看着他说∶&ot;你现在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满足你对我的占有欲了吧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你除了在这种事上折磨我,根本没有其他方法确定,我还是属于你的。”
“是吧”
裴钰眼眸一暗,面色阴沉,显然被说中心里所想。
武芙蓉仍是笑,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恶意的怜悯,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可是怎么办啊殿下,我是人,不是花瓶摆件,我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即便你再折磨我百次千次,只要我一有机会,我绝对会逃离你的身边,此生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咬字用力之狠,如同割血诅咒。
裴钰瞳光一颤再颤,燃烧的怒火似要将眼前女子席卷吞噬,手劲之大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硬掰着她面向自己,死盯着那双盛满决绝的潋滟双目,字咬牙道∶“武芙蓉,你猜我会不会真的把你的腿打断”
武芙蓉笑了“殿下想打便打,我就算是粉身碎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必然爬也要爬着离开你。”
裴钰眼一红,在这瞬间真的动了杀念,但也就是在这时候,巷口出现一道清正如松的身影,蓦然开口道“晋王殿下天潢贵胄,何至于在这为难个弱女子。”
裴钰转脸怒瞪其人,眼中闪过丝狐疑,寒声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感觉有些面熟。
武芙蓉的脸被固定不能转动,僵硬地侧目望去,发现是刚才在茶楼给自己拍手叫好的那个男子。
男子对里一揖,字正腔圆道∶“东宫舍人冯究,见过殿下。”
裴钰一听名号,当即冷笑一声松开武芙蓉,面向外道∶“冯究冯舍人,你不在东宫辅佐我大哥,跑到这来管本王的闲事,不太合适罢。”
冯究面不改色∶“依殿下所言,究是太子近侍,兼辅佐之职,管理东宫内务便为分内之事。而殿下乃太子至亲手足,于究而言亦是等同主上,主上所为不合其规,为臣者自然适当劝诫,否则便要失了当臣子的本分,恐有佞臣之嫌。”
裴钰冷哼一声“巧舌如簧,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主上。正好,你回去告诉我大哥,近来京中事多繁忙,父皇龙体尚为欠安,西南剿匪我不会领兵前去,亦不会出人,你东宫人才众多,不如自行派人前往,还不用担心有人抢功,呵,多好。”
臣谨记。
裴钰吩咐完,转身将靠墙喘气的武芙蓉一把揽入怀,攥着腰将人拖了出去。
路过冯究时,武芙蓉稍稍抬了下眼,正好与对方的眼波对上。
何其沉稳有力的眼神,竟让她的心破天荒安了几分。
回到璇玑府,裴钰追责武芙蓉外出无人知晓一事,欲将她院中伺候的所有人都拉下去各打二十板子,武芙蓉生生求着他收回了命令,答应他再也不会出去了才罢休。
但别人的罪免了,她的罪免不了。
大白天的,两口浴桶被抬入了房门,武芙蓉先被合衣按进了第一口里面,说要将她身上茶楼里带出来的臭男人气味都洗干净,待浑身湿透险些淹到半死不活,又被他捞出,由他抱着入了第二口浴桶。
茶花红的衣裳被扔到了桶外,连带发髻上的珠翠,也都被扯掉扔出去了,精心画的妆容更是惨不忍睹。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狼狈的模样,人也在看着她这幅模样时变得不正常,一边骂她乱跑活该挨罚,一边又说离不开她,说今日找不到她时他险些吓到吐血,以为她又跟他玩失踪。
“蓉儿,心肝儿,听话些,只要听话,要什么我都给你…”
武芙蓉承着这一波波屈辱,指甲扣紧了梨木桶沿,随着身后的力越陷越深,心想∶“我若要你的命,你会给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