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感觉已经麻木的手背被她温热的指腹按住。
她小心地拔了针,替他按着针眼。
楚伊心情很复杂,盯着指腹下的白胶带发呆。
男人忽然开始咳嗽拉回她的思绪。
四目相对瞬间,楚伊松开了按着针眼的手。
故作淡定地解释,“你昏倒了,佣人今天放假,所以我才留下来。”
宗砚俢没应声,撑着手臂坐起身。
楚伊下意识又按住他的针眼,但已经有血迹渗出,她皱着眉责怪,“你乱动什么?”
染着沙哑的笑意在耳旁浮动,“你在……咳咳……担心我吗?”
楚伊动作一僵,按住针眼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受伤了逞什么能,你要是死在地下室,我就不是离异,而是丧偶。”
“楚伊……”他声音很虚弱,带着点哀求的意味,“我都这样子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刚刚做梦还强吻我,都没跟你算账,还想我好好说话……”楚伊低声嘟囔。
“什么?”男人蹙着眉问。
“没事。”楚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你叫人过来照顾你吧,我要走了。”
转身之际,手臂被拉住。
她回身。
“佣人好不容易放一次假,把他们叫回来你觉得合适吗?”
楚伊略一犹豫。
“那叫妈让庄园的人过来。”
“我受伤的事让庄园知道,妈不得急得哭出来。”
宗砚俢也无可奈何地揉着眉心。
这点楚伊倒是相信。
她也开始为难了,总不能让她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我想吃鸡丝粥。”他忽然开口。
看着楚伊时,眼睛里闪动着点点光亮。
楚伊一噎,还敢提要求?
可看到他放低姿态的乞求声,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应了句好。
直到站在厨房里,楚伊忍不住拍自己的嘴巴!
怎么就没有个把门的呢!
后来身体比思维诚实,她开始安安静静地煮粥。
这么多年又不是没照顾过他,多一次少一次不会有什么改变。
厨房的香味很快蔓延到整个客厅。
宗砚俢换了睡衣下楼。
嗅觉不是很灵敏,但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此刻天色已黑,万家灯火扑展在浓重的夜色下。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小女人系着围裙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