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思把脑袋无力的垂在胭脂的肩上:“胭脂,如果我爸命大急救过来,在老人的面前答应我的求婚好吗?也让老爸放心。”
胭脂心里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吗?她真的一时定不下来,说不是?此时此刻林家最需要关心的时候。
没有言语,捏了捏林可思的手,目光焦急的往手术室看。
两个小时后林瑾被推出来。
”还好。“医生说:”目前来看还不用安支架,观察再说。“
林可思拉着胭脂的手算是舒了一口气。
“家属要注意开导,林先生最近似乎很抑郁。”医生说完便急急的去准备另一台手术。
林可思望着窗外皱紧眉,殷斐,你欺人太甚!
转头眼神忧郁的牵着胭脂的手去病房。
胭脂视线落在林可思挽着自己的手上。就这样就被他拉上了?林可思似乎拉手拉的天经地义。
走廊那边忽然传来轻快的运动鞋的声音,沈曦抱着一个保温桶跑过来。
“林——”蓦地,眼神看见林可思和胭脂挨得极近,十指相扣。脸色刷的惨白。
片刻,她缓过神来露出小脸:”胭,胭总也在。林总我给董事长煲的粥,你们也一起来吃点吧。“
”额,你们聊,我进去看看伯父。“胭脂趁机从林可思身边逃脱。
“等下,胭脂,我们一起进去。”林可思淡定的喊住胭脂转头对沈曦说:“沈曦,谢谢你费心了,董事长暂时还在睡,还不能进食。”
“我——”沈曦抱着一个大保温桶愣在当场,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看着林可思又追上胭脂的背影,二人一起消失在林瑾的病房。
沈曦的眼泪不争气的滑出来。
林可思,我每天都来看董事长的,你知不知道?
悲伤席卷着不被在乎的心。沈曦抱着保温桶无力的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她煲粥包了两小时,开车堵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桶粥送到。
一句话就被他否定了。
他的眼里,心里,永远都是胭脂,胭脂。
转身,抱着保温桶走,双脚如灌了铅一般往走廊边上的电梯挪着。
流泪流的面无表情,那被泪水洗过的眼底,全是哀哀的讽刺,那么重。
其实,她这样一个女孩,完全不用为生活奔波。
挣着三千元的工资,花着三万元的日用。
沈曦能买得起所有当季新款的衣饰,她来大华上班,只因为,在学校时,看见了林可思被邀请去学校做的演讲,作为学校鼓励学生而请去的年轻的企业家的代表。
所以,沈曦一见钟情了。她不差钱,她差点是人。
可是现在,她还能说什么?
电梯的平面映着她纤细小巧的身影儿,怀里抱着保温桶,桶里是自己这辈子最精心熬的粥。
但是反光的影像里,那是一个被无视的,太,贱,自己。
呵呵,是的。对他,她总是犯贱,不断给她对自己的轻慢找借口,不断的给自己的颓败找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