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吃饭的样子十分斯文,细嚼慢咽的,一口米饭能嚼上十余下,这样既可以保护好一口贝齿,又能起到养生之功效,使得身段儿窈窕。
但之前齐蓁却不是这幅模样,毕竟廉家清贫,大鱼大肉的时候自然不多,每每有新菜了,齐蓁不说狼吞虎咽,也差不离了,现在变化如此之大,让廉肃心里头不免有些怀疑。
吃过晚饭后,齐蓁也没有闲着,打算开始做‘引子’了。
廉家的男人除了吃饭以外,都不会在厨房中待着,这样一来,倒给了齐蓁活动的空间。
从米缸里舀出一瓢精米,仔细的淘洗干净,用石碾将精米磨成米粉。
徐家的精米剥的十分干净,少有带壳儿的粒子,用石碾研磨了一遍又一遍,白花花的米浆就顺着石缝儿流了下来,装进了盆子里。
磨了足足半盆米浆之后,齐蓁用细棉布将米浆滤过几遍,棉布上就留下雪白的米粉了。
齐蓁前个儿在河边摘了不少辣蓼草,此刻她也没有闲着,用木捣将辣蓼草捣出汁水来,与米粉相混合,捏成一个个汤圆大小的团子。
将团子放在竹席上,再仔仔细细的盖上一层青草,之后齐蓁将这些米团子搬到了自己房中,省的若是被廉伯元或者廉仲琪给糟践了,她恐怕要心疼死。
到了此刻,齐蓁要的‘引子已经做好了一般,到时候只要将引子混在用猪油以及桂花做成的脂膏之中,她便可以用桂花脂膏匀面,届时她这一脸黝黑的皮肤,也能改善些。
想到前世里保养的细白如瓷的小脸儿,齐蓁杏眼中异彩连连,所谓一白遮百丑,女子只要皮肤白嫩柔腻,即使五官并不如何出众,看上去也是秀丽可人。
相反,即使五官生得好,但肤色却蜡黄粗糙,看起来便没那么出众了。
大业朝本就以白为美,齐蓁又是个爱俏的女儿家,更是如此。
折腾了一大通,齐蓁热的浑身直冒汗,她用木桶从井里提了些水上来,根本没有力气将水烧开了,便直接将冰冷的井水倒入净面的木盆中,而后关上木门,将身上的衣裳缓缓褪了下去。
此刻夜色深浓,天际挂满明亮的星子,微微闪烁着。
晚风微凉,因为齐蓁一直在厨房折腾着,老房子又不算隔音,所以廉肃被搅扰的难以入眠。
披了一件外衫,廉肃扶着墙,缓缓往齐蓁所在的房间走去。
男人眉头紧缩,他倒是想要看看,齐氏那妇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是不是又在算计他们廉家?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使现在齐蓁是真心的对待廉家人,但想要让疑心病极重的廉肃放下戒心,也不算易事。
齐蓁根本没有察觉到廉肃往她这处走来,现在她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件肚兜儿和下身的灯笼裤。
肚兜儿是大红色的绸子做成的,这还是当时齐蓁与廉君成婚时的兜儿,上头绣了两只鸳鸯戏水的图案,好看的紧。
齐蓁身上的皮肉没有经过日头曝晒,自然白皙的很,虽然摸着并不十分光滑,甚至还有些起皮,但远远看着,当真好似一块儿白玉似的。
廉肃站在房门前,因木门没有关紧,留下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他恰好将房内香艳的情景收入眼底。
男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连动弹一下都忘了。
恰好齐蓁将身上的水红色肚兜儿给脱下,柔嫩娇挺的两团仿佛脱兔一般,直接跳了出来,颤巍巍的,好像嫩豆腐似的。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口干舌燥,好像有一把火在体内烧似的,热的他脸色涨得通红。
但廉肃的动作却十分平稳,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齐蓁用棉布往自己身上沾水,将身上的汗水都给擦洗干净。
井水沁凉,冷的她直打哆嗦,就连那两团也颤的厉害。
说来也是奇怪,她身上干巴巴的没有多少肉,偏偏胸口的这两团生的极好,只可惜廉君那个痨病鬼没有福气,连碰都没碰一下,就直接归西了。
等到擦洗完之后,白日里的燥热尽数褪去,齐蓁披上亵衣,用棉被蒙住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几日,齐蓁一直在察看着那‘引子’,等到米团上头长了一层白毛之后,她将上头盖着的青草全部给捡了下去,慢慢阴干。
等到米团摸着有些干燥时,她又挑了一个日头好的时候,将整张竹席搬到了院子里头,让阳光曝晒着。
这一晒,就晒了足足三日。
天公作美,这几天根本没有下雨,所以米团也做的差不多了,摸起来十分干巴巴的,有些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