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能够陪我的,只有电视。
等我安全地到第三天,再过一个夜晚后,就是开庭的时间。
我不知道杨皓天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夜里十点,我早早地躺在床上。
眼睛是闭着的,可我却久久不能入睡。
这样的状态,我不知道保持了多少时间。
公寓的门被打开。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若是歹人,还可以用来制裁。
“你怎么喝了那么多?”看到踉跄的杨皓天,我立马丢了匕首,去扶他。
“对不起,对不起。”从进门起,杨皓天的嘴里只有这三个字。
杨皓天的酒量我是知道的,没两瓶白的,他是不会倒下。
他今天到底和谁去喝的。
管不了那么多,给杨皓天换了衣服后,我把他扔在床上。
公寓里只有这一张床,勉强可以挤下两个人。
若明天我就要被判刑,我想在今天做点一直以来都想的事。
我顺着杨皓天的姿势,和他五指相扣,慢慢地吻上他炙热的唇。
晨曦的阳光把我们两个唤醒。
“你准备好了吗?”杨皓天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头。
现在这种时候,我没准备好又能怎样,尽管我心里紧张得要命,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特别是,给杨皓天看到我软弱无能的样子。
室内很安静,我们起床也很安静。
直到车里,我们两个都没有说第二句话。
车停在法院的停车场,杨皓天的律师早就在法院等候。
我拿了包,要下车。
“安南,等等,我有话给你说。”杨皓天的手,这回和小心地拉住我,“我没有找到贾俊,也没有找到Amy。”
他的意思,是给我判死刑了吗!
我没回头地下车,身后是杨皓天的急步。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在哭。
可我却越哭越大声。
其实我,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这一路走来的打击,已经够消磨我所有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