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白慌忙别过头去,袖子胡乱抹了抹方才鼻翼下方,心里真是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美男她自是看过不少,可看美男看得流鼻血的这还是头一遭,这一下,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方才那个场面着实火爆,那人的身材,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肩宽腰窄,黄金比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肌肤紧致而又不失韧性,错落有序的肌纹排列细致而紧密,其下筋骨依稀可辨,骨骼精奇异于常人,一看便知是副天生的练武架子。
洛少白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头一次,感觉到了上天竟是如此不公。
既生瑜何生亮啊!
她自幼便拜师学艺,所见之大家无一不夸其天资聪颖,骨骼精绝,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她虽不敢苟同但也确实感觉到自己在习武一面有些天赋,可自己的这些小天资,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简直被秒的渣都不剩。
无论从任何方面看,这个男人都堪称完美,当然前提是忽略掉男人左肩上那把入骨三寸的匕首。
血柱水流般潺潺而下,从肩头一直滑到脚底。
男子低头看了眼左肩上的伤口,眸眼猩红,直直向着洛少白走来,洛少白警惕地盯着他,手中银针暗握,只待那人一动手这针便倾囊而出。
三米、一米……
洛少白心中暗数,就在二人相距半米之隔时,手中猝了毒的银针飞箭般冲着男子射了过去,出针的角度洛少白早已计算好,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躲不掉。
反正梁子已经结了,不弄死就行。
银针飞速,那男人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不急不缓地朝着洛少白迈近。洛少白见状不由一声冷哼,这银针之毒乃是武盟耗费数十载研制而成,专克百毒不侵之体,他如此不必不让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洛少白这一念头还未来得及散去,便是惊奇地发现,那几根银针竟在距离男子半毫之处生生被掰弯停了下来,而后如失了重一般齐齐掉在了地上。
精神力?洛少白死死盯着地面上那些被气掰弯了的银针,满脸震惊,脑子里早已是一片空白,这人,简直就是怪物。
对于洛少白的这一切动作,男子都置若罔闻。在绝对实力下,所有的手段都不过只是哗众取宠而已。
面前的男子美得不可方物,只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幽深的瞳孔如古钟般缓缓转动了半圈,最后,眼无焦距地盯上了洛少白。目光锁定的那刻,洛少白浑身猛是一震,只觉周遭的空气似是凝固了一般,身子竟僵硬得动不了分毫。
洛少白面沉如水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一面缓缓将周身气力逼至右臂,一面不动声色地问道:“八殿下这是何意?”
渐渐靠近的男子置若罔闻,左手慢慢抚上洛少白的右指,一路蜿蜒向上,他手指冰凉,所过之处寒意透着毛孔源源不断地侵蚀着洛少白的血肉骨骸,洛少白紧咬着玉牙,刚刚汇聚起来的内力不消片刻便被他散去了大半。指尖沿着鹅颈般的雪肌蔓延而上,冰凉彻骨的大手攀上洛少白略显削瘦的颌,指尖微微用力,逼得洛少白不得不与之对视。
那双眼精致得不似人眼,却也诡谲得不似人眼。
墨如黑夜的瞳孔几近将洛少白吞噬,看着洛少白犹如看着死物一般。
“你很不错,”男子拖动着眼珠,将洛少白上下扫了一遍,华丽的语调夹着窒息的死气,“能近身伤了本尊的,你是第一个。”说罢,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血已干结成了痂,破裂的肌肉被内力震得翻了出来,露出里面的腥腥白骨,匕首抵在他与洛少白之间,男子瞥了瞥眉,伸出欣长的右手,抓起刀柄奋力一拔,匕首的倒刺瞬时带起一连串血肉。
“不过,也仅仅如此。”
男子说着缓缓活动着左肩,精致的面部不见任何表情。骨与骨的摩擦在这空旷的墓室里显得尤为清晰,半晌之后只听得‘咔嚓’一声,断骨之间稳稳地连在了一起,男子冲着洛少白诡异一笑,“现在,可以继续了。”
说罢,大手一挥,刚刚才游上岸的洛少白瞬时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次被打落入水中。
你大爷!
洛少白来不及反应,乳汁般的泉水便旋涡般向其冲刷而来,刚被人卸去了内力,洛少白只觉胸口痛得似是要炸裂一般,耳边只听得水声嗡嗡作响,渐渐地,身子开始变沉,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就在洛少白以为自己今日要命丧于此之时,忽又觉得身子猛然一轻,朦胧中好像是什么东西将自己打捞了起来,洛少白一声呛咳,缓缓抬起沉重的双眼,一张放大了的人脸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凑近了看,诡异得瘆人。
“放我下来!”洛少白失声喊道,清醒过后才发现自己竟被他拎着胸口悬于半空,看着胸口那只手所触的位置,洛少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自己竟一直在被人袭胸?
男人看了眼洛少白,又缓缓将目光移至自己左手间所在的那处位置,那里,不知是什么东西,软软地,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他的手,温温热热地很舒服。
男子不觉将右手伸出放置自己的胸前,生硬的触感,与那股温热全然不同,只见他剑眉微皱,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没有?
不行,那股温热,他也要。
男人从来不知收敛为何物,想要的,直接拿来即可,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在其刚欲伸手撕开洛少白胸前遮盖的衣物时,一股劲风忽的冲其扑射而来,使得他下意识地松了手。
洛少白见势一个翻滚摔倒在地,双手紧紧护着胸前,这个变态,若不是她方才趁其不备及时出手,怕现在早已是春光乍泄。
男人轻蔑地看着洛少白,眸光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本以为捕到了一只刺猬,如今看来,倒更像是一条鱼。
不过在他看来,二者并无什么区别,左右不过食物而已。
视线渐渐从洛少白的胸前移至脖颈,男子舔了舔猩红的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