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信做菜期间,公孙离陪着李若愚闲谈,没过多久两人就熟络了起来。公孙离谈吐不凡,容貌倾城,又乖巧伶俐,虽然还未成婚,但很快就被李若愚当作孙媳妇看待。
李若愚试探道:“小阿离呀,你和阿信什么时候完婚呀?”
公孙离沏了杯粗茶,继续为他揉捏肩膀,犹豫道:“爷爷,不瞒您说,其实。。。。。。只是阿离很喜欢李信罢了,他好像对阿离不太感兴趣。两年前的那个婚约,也是帝锦儿大小姐订下的,李信有些抗拒。。。。。。”
公孙离的睫毛低垂下来,声音越来越低:“所以,我们也不一定会完婚。。。。。。至少从现在来看,只是阿离的一厢情愿罢了。”
“噗——”李若愚把尚未咽下的粗茶喷得老远,将手掌重重拍在木桌上,愤愤道:“简直岂有此理!锦儿小姐的话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吗?小阿离,你放心,他只要回到这个家里,就得听我的话!我帮你搞定!”
李若愚用食指和中指交替敲击着木桌,大喊道:“阿信,给我出来!应该饭菜应该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最后一道菜就让小阿离来压轴吧!”
“咯吱——”李信一打开厨房的门,夹杂着饭菜香气的白雾就从门中满溢而出。公孙离嗅了嗅,不住地点头。这些饭菜虽然没有惊鸿阁内的佳肴香,却也充满了那种朴实无华的美味感,令人食指大动。
李信掀起系在腰间的围裙,随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道:“爷爷,你喊得正是时候,我想要做的菜肴已经全部做好了,包您满意!还剩了许多美味的食材,我没有舍得用,就交给阿离发挥了!”
在看过厨房中的食材后,同李若愚闲谈期间,公孙离早就在脑海中将食谱过了数十遍了,对即将做的菜肴的步骤烂熟于心。见李信出来,她便接过围裙,顺便关上门,神情无比认真地看着食材。。。。。。这里可是她的另一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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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愚眉头紧皱,绕着李信踱步,低沉道:“阿信,你可真行呀。。。。。。如今翅膀硬了,成为魏都王,就以为可以不听锦儿小姐的话了是吧?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连我这把老骨头的脸面也不顾了?”
李信本以为爷爷会好好夸奖自己,却被不明不白地指责了,疑惑道:“爷爷,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才对吧?”
李若愚不客气地打断,旋即拉着他的衣袖,眼睛朝厨房的方向瞟去,语重心长道:“你看看小阿离,多好的姑娘!这么漂亮懂事,身为千金小姐还愿意亲自为平民下厨,又这般倾心于你。。。。。。你怎么就不接受呢?”
李信也是明白了在自己做菜期间,李若愚应该从公孙离口中了解到了些情况,迟疑道:“其实也不是不接受,我也对她有些好感的。只是大小姐当初态度太强硬,我有些抵触。。。。。。还有就是总觉得阿离没来由得喜欢我,让我很不适应。”
“啪——”李若愚一掌抽在李信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道:“阿信啊,你哪里都好,就是对感情而言却比榔头还笨拙。。。。。。早知道小时候也该教教你这些东西了。不管如何,在我老头子闭眼前,你必须和小阿离完婚!”
“不然。。。。。。不然我就,”李若愚想了半晌,也没想出用什么来威胁李信,当下躺在地上打滚,“不然我就每天在地上打滚,被乡里看见,看看你丢得丢不起这个脸面!”
李信倍感无奈,自己的爷爷总是喜欢在和自己有争执的时候撒泼耍赖,如同孩童。。。。。。最关键的是,自己还真的拿他没辙。
李信只好将李若愚扶起,一边拍打着尘土,一边应道:“爷爷,我也知道阿离真的很好。。。。。。只是暂时,我还没有喜欢上她。我答应您,只要喜欢上她的时候,就一定不说二话,和阿离完婚。”
见李信已经让步,李若愚暗暗松了口气,原本还怀疑自己的孙子会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现在看来只是虚惊一场。他把袖子一拂,满意道:“还好你还把我当作爷爷,这样你就不会落得不肖子孙的名号了。”
能让老人满意开心,李信也宽慰了许多。他一边为其整理衣袍,一边笑道:“爷爷,过些日子,我想接您到魏都城居住。那边的宫殿可壮观了,也比村子里热闹许多。”
“诶,”李若愚摇了摇头,眼底尽是思念之色,叹道:“阿信,爷爷就不陪你去了。魏都城。。。。。。也算是我的伤心地。要是阿灿还在,阿信还在。。。。。。那该有多好啊,可惜,只剩我这把没用的老骨头,还没被老天爷收走。”
李若愚眼中泪花闪烁,却不愿被李信看到,扭过身子去,哽咽道:“阿信,你有出息,还想着爷爷,我可开心了。我在村子里住习惯了,吃不惯住不惯魏都城里。在这里还能和乡里邻居们唠唠嗑,不比都城差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曾经在魏都城的经历?李信懊悔自己考虑不周,心里暗叹李若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个老小孩,其实心里藏着的很多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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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能失误,一定不能失误,一定不能失误。。。。。。”公孙离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从水缸里捞出活蹦乱跳的青鲈鱼。
“扑腾——”哪知青鲈鱼身上极为滑溜,瞬间就从她的手中滑走,落水时还不忘甩尾,溅了公孙离一脸水。
“啊呀!”公孙离的眼睛被水眯得睁不开。她可不会因为这种小挫折就放弃,连续尝试十余次无果后,索性将水缸里的水全部倒在地上,而后轻易地将青鲈鱼倒在案板上。
“呼——”公孙离长出一口气,拿起菜刀就给案板上的青鲈鱼去鳞。青鲈鱼怎会这样束手就擒?又是折腾了许久,直到青鲈鱼彻底断气,她才完全去鳞完毕。
“虾头一定要洗干净,洗干净。。。。。。”公孙离念叨着,却发现自己方才已经将水缸倒空了,哪还有多余的水用来洗?
“算了,这些虾也是在清水中浸泡过的,应该不会太脏,那就不洗了!”
公孙离将虾头全部倒入锅中,顺便辅以佐料,生起小火,还做得有模有样。没过多久,虾头的香气就从锅里飘散而出。
“咦?木材好像不够了。。。。。。”公孙离灵机一动,用法力因子凝出数十片幻枫,随手将它丢到火炉中。
“轰——”幻枫接触到火焰的瞬间轰然爆炸。一道三尺高的火柱从灶台冲天而起,将锅掀飞到房梁上。锅里已经火候差不多的虾头也被飞溅得到处都是,沾满泥土,灰溜溜的,一点也没有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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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李信闻声赶到,打开厨房门的瞬间就被刺鼻的烟火味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