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眯起眼,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冲着边上的人道:“听到没,来了个不怕死的,哥几个跟他说说这的规矩。”
“带钱了没?没钱还是趁早滚蛋!”
我看向说话的人,这人个子不高,手指修长,指腹表皮偏厚,一看就是个玩牌的高手,能把指腹磨出老茧的人,少说也要六七年的功夫。
我挪挪嘴,翻开身上所有的口袋,发现一个子都没戴。
荷官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朋友,没带钱就来赌钱,年经轻轻学人空麻袋背米啊!”
我指着桌子中间的那堆钱道:“这个提议好,池子里有多少钱,我就跟你们赌多少,敢不敢玩?”
堆成山的钱可不少,我一开口,荷官愣了下,眼里放出贪婪的光芒。“清算!”
立即有人开始算钱,所有的钱加起来八万多。
“才八万啊,这么少!得了凑个整数,就算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如何?”
“嘿呦小子,口气不小!兜里没个子,还敢在这里放大话,你当我们这里是开善堂的!”这回说话的是坐在荷官边上的小平头,说话时口沫乱喷,满嘴的怪味。
我撇撇嘴道:“一局进出十八万,你能赢我钱归你,输了这八万归我,这么便宜的事都不敢玩,几位该不会是怕输给我这个被空米袋的吧!”
荷官咒骂了声,一拍桌子道:“妈的,老子今个要怕了你个傻叉,以后倒着走。”
幼稚鬼!
心里咒骂了声,把桌上的牌撸进垃圾桶里,刚要拿起新牌被边上伸出来的手压住
我顺着方向看去,出手的是个国字脸,长相威严,皮肤黝黑,手掌比一般人要大一圈,掌心粗糙,这是双干重活的手。
“先拿本钱再上桌。”
我眯起眼,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有可能成为可怕的对手。
掏出手机,拨通东哥的电话。“送十万块下来,嗯,对,赌场。”
撂了电话,拆开塑封,取出大小王后,开始洗牌。
刚开始不用太过表现,点到为止就好,免得把人给吓跑咯,这游戏可就玩不下去了。
基础洗牌在于锻炼指尖力度、速度及硬度,玩的好的人,用一种洗牌法可以撑满全局,基本功扎实了,耍啥花样都跟玩似的。
正反三次洗完之后,把牌放回桌上。笑眯眯道:“轮到谁做庄?”
高手有没有一看便知道,刚刚还很嚣张的荷官这回没了声,盯着我的眼神带着凶煞之气。
“哥们藏得深啊!”
“没点金刚钻,哪敢来流城的馆子耍!”
荷官冷哼了声,拿起纸牌重新又洗了一遍。
流城的场子跟别的地方不同,对荷官的要求也极为苛刻,能在这留下来的都不渣,即便出去了也都是个人物。
我并没有小瞧他们的意思,刚刚在这些人面前小露一手,此刻荷官似乎为了挣回面子,用了花式洗牌法,纸牌在他手里就跟变魔术似的,颠来倒去,把我整理好的牌全都打碎后,重新放回桌上。
一上来就这么火爆,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