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候湛一边和藩安仁说话,一边质问着他,一边在准备在那个亭子里留下印记。正巧被藩安仁给看到了。他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利剑一划,鲜血溅在自己的脸上。不想让自己的身上被看出留下血迹,还特地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裳。没想到这血会溅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
夏候湛在倒下去之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嘴巴一张开,想要说话的时候,鲜血直流。到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藩安仁走过去,跪在地上用他的手写下了一个相字。留下一句话:“走好,欠你的来世还!”
这句话很快就被风吹散了,而这些朝中大臣以及帝都的达官贵人凡是拒绝了宰相大人的邀约者,在府邸中,都会逐一的死人,有的人死的是自身,有的是死掉了自己的公子千金等。这件事情都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
容华拿着手里的奏折冷着脸,好一个宰相,好一个摄政王。手中握着大权,公报私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这么猖狂。可是眼下,容越出征,他不能够动容义。内外动荡不利于在外征战。所以,容华在隐忍着。
风如雪就坐在容华的身边,看着容华隐忍的态度,她只能沉默的应对。她知道自己迟早都要收拾了这个老家伙,但不是现在。
“皇后怎么看这个问题?”容华突然开口问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风如雪。
风如雪抬起头,看着容华,一字一顿的回答:“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好一个忍!朕记下了!”说完随手提起笔将自己手中的奏折给画了一个交叉丢到了一边去,冷漠的回应了一句:“驳回!”
“皇上!”小德子有些不确定,就这样驳回去,似乎好像有一丝丝的不妥吧。不明真相的小德子一脸疑惑的模样,容华抬起头,眼神扫了一下小德子。小德子立刻怂了起来,捡起那本奏折默默的遵命走了出去。
在大寿之前,容义在自己的府上开始举行着各种宴会,夜夜笙箫。几乎受邀的人无人敢拒绝,因为明知会死,还会扑上去的人是寥寥无几的。
轻者也就是被威胁的官员,重的会导致死伤无数。不少官员都纷纷叫苦不堪。都纷纷上奏恳请皇上定夺,可是所有的奏折都被驳回。容义得知了容华的这个举动,更加的肆意妄为了。做事更加过分。
容华的隐忍,风如雪的沉默,无疑就是在助长着容义嚣张的气焰。
就在这个时候,吴太医提着伤来例行给风如雪把脉,看到吴太医这身的伤,风如雪疑惑的问:“吴太医这身伤,昨夜难道被人打劫了。不过不太像,下手有些狠!”风如雪打趣到。吴江见这个皇后娘娘还在打趣着自己。
不禁大吐苦水,抱怨道:“昨夜,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开口就让我为他把脉,身为太医,医者父母心。这种事情微臣定当尽心所为,可是把脉过后,并没有察觉不妥。只是知道他的右手受过重伤,便实话对他说了。可是那个蒙面的男子的眼中露出杀意,举起剑就要朝着微臣砍过来。幸好微臣会点功夫,趁机撒了点随身携带的灰,才得以传侍卫,这个时候男子趁机逃跑了。”吴江还在大吐苦水。
可是风如雪的心思却留在了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里,这个男子的右手臂受过重伤,而让太医给自己看病,找不到由头就直接杀人。吴江的医术在这个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蒙面男子,这些症状似乎和自己之前猜测的那个太医死亡的命案有些相似。
“吴太医你确定?知道这个男子的手臂受的是什么伤?”方才还在调侃开玩笑的语气转身就变得严肃起来,这样的风如雪让吴江有些愣住了。这个皇后娘娘脸变得也太快了,果真是阴晴不定啊。
但是这句话吴江并没有敢说出来,实话回答:“我怀疑这只手臂曾经被断过,可是这只手臂却完整的给接上了。这是一个奇迹。”吴江的回答让风如雪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你怀疑还是确定,本宫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风如雪的语气有些急迫,态度也有些强硬。看到风如雪如此,吴江还是慎重的考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你退下吧。”
“可是娘娘,微臣还没有替你把脉完。”吴江指了指风如雪的手。风如雪摆摆手回答:“本宫的身体没人比本宫更清楚,你退下去吧,好好养伤,这件事情切莫让其他人知晓了。”
“微臣遵命!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先告退了!”说完之后,吴江退了下去,风如雪立刻让香菱来到自己这里,自己有事情要交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