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小红搪塞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转身出离坤宁宫。
时间不大,小红从御膳房提来食盒,来到东宫走廊拐弯处,她向四周张望片刻,见没有行人,便蹲下身,将食盒放在大理石地面上,揭开盒盖,从怀里掏出白瓷瓶,拔掉瓶盖,将药粉洒在饭菜上,拿筷子搅拌后,又掏出手帕将筷子擦干净,重新盖好食盒盖。一切准备就绪后,提起食盒,挪动细步来到东宫内。
此时,张皇后仍在桌旁孜孜不倦的绘画。
小红笑微微道:“娘娘废寝忘食,让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御膳到,请您停笔用膳。”
说着,将食盒放在一张餐桌边缘,揭开盒盖,从食盒内端出一碗八宝莲子羹,两块糕饼和两碟小菜。然后,将食盒拿到一旁的茶几上。
张皇后将笔放在砚台上,伸一下懒腰,站起身,来到餐桌前;因有了身孕,行动显得迟缓。
小红见此,忙扶张皇后坐下,又将筷子递到她手里。张皇后见小红十分殷勤,深受感动,道:“红儿,谢谢你啦!”
小红恭恭敬敬道:“娘娘言重了,奴婢侍候主子是理所当然的;您累了这么长时间,想必饿坏了,您多吃点。”
“嗯!”张皇后端起碗,夹一块菜放在嘴里,咀嚼片刻咽进肚里;接下来,将碗送到嘴边喝着羹。
小红侍立一旁,看着主子细嚼慢咽的样子,觉得这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张皇后将一碗八宝莲子羹吃完,又吃了一块糕饼,放下了碗筷。
小红问:“娘娘吃饱没有,要不要再盛一碗?”
张皇后掏出手帕,边擦嘴边道:“不用啦!我已经吃饱了。小红啊!执事太监不再这里,却辛苦了你。”
小红微微一笑道:“娘娘过于客气了,侍候好主子是奴婢的职责;况且,这点小事也累不坏身子的。”
张皇后道:“既然这样,再辛苦一趟,将碗筷收拾一下,送到御膳房去。”
“好的。”小红将碗筷、菜碟收拾到食盒内,提着它转身出离东宫。当她走到荷花池旁,蹲下身子,揭开食盒盖子,将碟子里的剩菜倒进水里;随后,又掏出手帕,将碗、碟子抹干净。一切处理完毕,这才提着食盒,一路唱悠悠的往御膳房而去。
当小红从御膳房返回到东宫时,却见张皇后双手捂住肚子,坐在净桶上,脑门上沁出豆粒大的汗珠。
小红见此情景,心知肚明,但表面上却装出惊讶的样子,问:“娘娘,您怎么啦?”
张皇后忍着痛道:“不知怎么搞的?饭后肚子便痛起来,已下泻好几遍了,仍没止住。”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小红作思考状,“娘娘,您忍耐一会,我去找御医给您开剂方子,不然动了胎气,龙子就保不住了。”
张皇后点了点头道:“好吧!你速去速回。”
“我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的。”小红望一眼张皇后那痛苦的表情,转身而去。
客氏自小红走后,系上围裙,去厨房做午饭。一个小时后,做好饭后,又炒了几碟小菜,端到客厅桌子上。接下来,又烫了一壶酒,一切准备就绪,专候魏忠贤回来吃饭。
直到中午时分,魏忠贤回到客氏厢房中,见桌上摆了几碟小菜,还烫了一壶酒,心中甚是感激。
客氏笑脸相迎道:“魏公,您回来啦?”
“回来了。”魏忠贤应了声,坐在桌子旁,伸手抓起筷子放在嘴里咀嚼着,赞不绝口道:“嗯!好味口,夫人的厨艺能与御膳房御厨们媲美。”
“魏公笑话奴婢了,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怎能跟御厨们相比?”客氏微笑着,抓起酒壶,替魏忠贤面前的杯子里斟满酒,随后在另一只空杯子里斟了酒,放下壶后,坐在魏忠贤对面的桌旁,与魏忠贤对饮起来。
吃了一会,客氏神秘兮兮道:“今天奴婢认了个义妹。”
“哦?”魏忠贤停住筷子问,“夫人跟谁结了义妹?”
客氏满脸堆笑,卖着关子道:“魏公猜猜看,看谁能与奴婢走得近?”
魏忠贤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嫔妃宫女,我怎能知道你与谁情缘相投?你明说了吧!免得绕来扯去,让人琢磨不透。”
客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手抓过酒壶,自斟一杯,笑微微道:“上午,奴婢与张皇后的使唤丫环小红结拜了义姐妹。”
“你去张皇后那里了?”魏忠贤质疑问。
客氏如实答道:“没有,是她路过这里,正好与奴婢撞个正着。奴婢问明她的去向,便留住她,结成了义姐妹。
说着,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叙说一遍。
魏忠贤听后,脸上露出笑容,点着头道:“夫人真有心计,小红如能服服帖帖为我们所用,张皇后的噩运降临了。对了,这个丫头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