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狂翻白眼,抿唇不再言语。
对付无赖的方法就只有,闭嘴。
御书房,淡香氤绕。
年画与景帝在对弈,秦江槐在一旁观战。
屋内安安静静,年画执子不时沉静的看景帝,落子犹豫。
“怎么?”景帝眸光直直看她,笑意盎然,“今日朕有何不一样?脸上长花了吗?”
年画抿抿唇,如清风一般淡笑,“皇上的棋技让微臣甚感吃力。”
“哦?可往日不见这般?”景帝飒然一笑,兴味的看她。
“那是往日微臣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年画俏眸微挑,灵黠的笑。
景帝一时失神,愣愣的看她。
她脸上那条疤痕日渐变淡,如今看去只有淡淡的印子而已,这张脸,清艳、明丽又不失灵动飘逸,叫人无时不刻抹不开眼。
秦江槐眼波微动,扫视间,一切看在眼里,唇角轻勾,“皇上,微臣与您对一局吧。”
哪怕面对的对手是皇帝,他亦不惧。
景帝回了神,笑笑,“好啊,你们这是车轮战,想累死朕呢。”
年画笑而不语。
秦江槐不以为意笑道:“这叫能者多劳,您是皇上,那自然得多劳了。”
景帝哈哈大笑,“就你会说话。”
年画站起身让了位置给秦江槐,走到一边煮茶。
这时郭宾入内通传,“皇上,秦太尉在外,说要寻秦中候回府。”
“哦?这可是头一次,秦太尉寻儿寻到这儿来了,传秦太尉进来吧。”景帝笑道。
秦江槐抿唇不语。
郭宾应了便去传。
“微臣见过皇上。”秦太尉伏地见礼。
“起吧。”景帝抬手。
秦太尉站起身,脸色肃沉,“皇上,府中来禀,家中夫人旧疾复发暴毙,微臣听说小儿在此,特前来寻了一起回府。”
景帝落子的大手一顿,浓眉皱了皱,“既然这般,那便回府吧。”
“怎会死了呢?日前还见她生龙活虎的呢。”秦江槐站起身,蹙眉道。
“呀。”那厢年画轻唤。
景帝抬眸看去,一惊,“怎这般不小心?”起身快步至她身边,轻握了她的手,那纤细的左手已被热水烫起了一个个小水泡,殷红一片。
“郭宾快传太医。”
“是。”郭宾颠着快步出去。
秦江槐身形微动,被秦太尉扯住衣袖,“皇上,微臣父子先行告退。”
景帝没有回头,大手挥了挥,“去吧。”
父子俩出了御书房,快步向宫门走去,秦太尉看一眼那一脸不情愿模样的儿子,沉眸道:“那是皇上的女人。”
“谁说是?封妃了吗?她不过就是个朝官。”秦江槐不以为意道。
“你放肆,收收你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不然迟早害了自己,这儿是皇宫,你以为是沅西城啊。”秦太尉虎了眼瞪他。
哪有臣子争得过皇帝的?
他是明眼人,哪会看不出儿子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