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缺德事,老天都会收拾。
“哼!做得出还怕人说?今天我才知道二十年前,因为她,我没了个弟弟。”秦江槐冷冷道。
“哦?”年画眉尖一挑,又是二十年前?
“是怎一回事?”她淡声问。
“爹说,那一日,姨娘生了个男婴,好像是有什么病,那秦夫人不让请大夫,就这般死了,后来姨娘因此郁郁而死。因着她的身份,爹敢怒不敢言,这许多年也就过去了。”
年画心头一动,侧头看他,“二十年前哪一日?”
秦江槐撇撇嘴,“不知,我没问爹,人都没有了,还问来作甚?”
“嗯,怪可怜的。”年画转头看夜空,脸色平静,“想不到堂堂太尉,连自己的女人儿子都护不住。”
皇帝都护不住自己的妻儿,何况一个太尉?
“若是我便不会。”秦江槐看向她,肆意而笑。
年画未动,眸光依然望那清冷夜空,淡道:“你有何本事?”
秦江槐笑意深深,“就娶一个女人还有何护不住的?”
“皇上。”院中传来郭宾那担忧的声音。
年画一怔,只觉得眼前金黄一闪。
“秦爱卿会只娶一个女人?朕不信。”景帝声音里带了淡淡嘲讽,负手立在二人眼前。
二人站起身。
“好了,免礼吧,这地儿一不小心得掉下去。”景帝抬手制止了二人。
“谢皇上,皇上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这……”年画轻声道。
皇上大半夜跑外宫来,这可真是少有的。
景帝举了手中酒壶,“试试屋顶上喝酒的感觉,都说你兄有这个爱好,没想到颜儿也有这特别的爱好。”说完捉黠的朝年画笑。
年画心底一凛,眼眸有意无意扫一眼秦江槐,他方才说陪酒仙喝酒,想来是知她身份了,自己真是大意,她喜欢上屋顶喝酒的事儿几乎满朝皆知,都成趣谈了。
“皇上这儿不安全。”
“这有何不安全的?又不是在宫外,不就屋顶吗?”景帝笑笑,“来,陪朕喝一个。”
说完举了手中酒壶。
二人亦举了酒壶。
“秦爱卿怎么不在府中?”一口酒入腹,景帝扫眼看秦江槐。
秦江槐不以为意,“又不是我亲娘。”
“呵。”景帝指了他笑,“你呀,还真是放肆。”
“说的是事实,何必那么虚伪?”秦江槐肆意的撇嘴,“若是换了皇上,你会很在意吗?”
景帝眸光微闪,“这个,朕可不能告诉你。”
“呵呵,皇上也真是够累的,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秦江槐揶揄的笑道。
景帝亦不恼,淡道:“人生中无奈事总会有一二的。”
“所以还是当个平民来得好。”
年画立着不动,亦不语,沉沉静静的看二人……
秋风肃杀,叶落满地黄。
日暮,大街上行人渐少。
年画坐着马车从城东往皇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