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心一沉,身子一颤,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一旁的楼重,冷声道:“国师,你所言属实?”
楼重定定的点头,清冷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城主,三小姐所言却为楼重所发现的,城主,那股杀意来的突兀不受控制,若不能将之除去,虽不知是否会对三小姐的身体产生影响,但放任不管,必成后患!”
“城主,可否告知楼某,你和三小姐是否有误食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碰触到什么诡异的事物?还有,城主,你是否有过和三小姐一样的情况?”
“是啊?笙哥哥,你的身体有没有出现和我一样奇怪的状况?”
夜笙身形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之上,低头凝思。
早年他确实有中过毒,但那毒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绪良久,夜笙抬手,锋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在楼重身上,话语中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国师,夜某可否相信尔?”
楼重目光一敛,周身清冷之气萦绕,同样幽深的双目直直的与夜笙对视,清冷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城主,楼某是否可信城主自会判断。楼某只是不想小姐受那毒素影响,做出悔恨之事,对于城主的事情,楼某没有那些许好奇。”
话说的很直白,他关心的只有夜莺一人已!
望着楼重那一如既往清冷无情地脸,夜笙额角抽动,这个人,对他的楹儿,一定有企图,真是想让人暴打一顿啊!
花楹闻言,果然很感动,出声道:“国师……”
“夜某自然是信任国师的。”夜笙打断花楹的话,狠狠的瞪了一眼清冷的国师,沉声道:“夜某幼年有中过毒,不过师尊有用药压下此毒,只是无法除根,所以才会出现那样奇特的脉象,这些年夜某也没有出现过楹儿那般情况。楹儿为何会如此还劳国师费心,国师,夜某拜托你,定要将花楹身上的问题解决了!”
夜笙说着,对着楼重认真的拱手,脸上满是诚挚的认真。夜笙虽如此说,但对花楹的状况心底隐有猜测,只待证实。
楼重侧身让过夜笙的礼,应道:“城主客气,楼某定会尽力而为!”
“如此多谢国师!”
“笙哥哥,国师!”花楹低呼一声,打断两人之间不断的客套之词。
两人看看一旁的花楹,停下那虚伪的客套,楼重神色一正,冷声道:“城主,小姐,既然此事暂时无解,那楼某先退下了!”
“恩!”夜笙点头,楼重离开,帐内只剩下花楹与夜笙二人。
“楹儿,你何时与楼重关系如此之近?”夜笙似不在意般沉声问道。
瞟了眼坐着的夜笙,花楹讶然,不知为何夜笙忽然会问道这个,难道夜笙对国师有所怀疑。
思及此,花楹连忙应道:“笙哥哥,你不要看国师整日清冷无情的样子,以前常去国师府上学医炼药,国师都很认真,没有半点不耐烦。还有这一次,若不是国师及时赶到,我都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笙哥哥,我能感觉的到,国师对我很好!”
“及时赶到?你不是和国师一起出发的?”夜笙脸色一变,低沉的话语中满是危险的味道。
他还以为楹儿是和国师一起前来蓝幽找他的,原来,竟是这丫头一个人偷跑了,国师后来才追上她的!
这么一想,夜笙心中是一阵后怕和庆幸,对上笑意盈盈的花楹当然没有好脸色,不给这个丫头点颜色瞧瞧,这个丫头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察觉到夜笙那不断加重的怒气,花楹连忙讨好的对夜笙笑笑,声音低沉的喃呢道:“楹儿担心你,不想一个人待在宫中,你说过不管多危险两个人都不分离的,你明明说过的。”
花楹说着,心中涌起一丝委屈,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晶莹剔透。
自夜笙将她从地牢之中救出,对她呵护备至,两人经过那么多,夜笙在她心中早就是最为重要的人物。
夜笙要出战蓝幽,却将她一人丢在冰冷硕大的皇宫之中,面对明显对她有所戒备的夜长风,在花楹简单的思维之中,她就如同被夜笙抛弃了一样。
明明说过不分离,就连从紫川回玄冥那么危险的路程两人始终相伴,为何,这一次夜笙要态度坚决的留她一人在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