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首歌他们两个合过无数次了,不同的唱法都试过,熟到不能再熟。
所以,杨谦说他来唱和声,戴羽妮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好!”
戴羽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回到舞台上,杨谦先对着麦克风,跟酒吧的观众们用中文和英文,介绍了一下戴羽妮。
知道戴羽妮是杨谦唱歌上面的搭档,也知道他们将会联手表演一首歌曲,观众们都报以更加响亮的掌声和更加强烈的期待。
酒吧的老年爵士乐团也不在意他们再唱一首歌,反正自己个儿可以继续休息,还能躺着赚出场费。
酒吧的服务员还殷勤地跑过来,给他们装新的麦克风——之前只有一个麦克风,现在这个主麦克风留给戴羽妮用,杨谦唱和声和弹吉他的,就用新的麦克风。
趁着他们在布置和调试设备的时候,戴羽妮明亮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大木头,涂了口红的樱唇微微嘟着,低声问道:
“你今晚就只是给我唱唱歌吗?”
没有打算什么吗?
这个“什么”,昨天晚上问过一遍了,戴羽妮也不好再提。
“不是。”
杨谦和她站在舞台一边,虽然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但椅子、曲谱架子的遮挡,让他们有小动作和窃窃私语的空间。
“不是”是什么意思?
戴羽妮有些糊涂了。
但不用她问,杨谦就轻轻地说了出来:
“刚才给你唱歌,其实是表白来的。”
戴羽妮丹唇微启,真要提问,就被杨谦这番话给说愣住了,嘴巴还呆呆地没合拢。
什么?
杨谦的话,在戴羽妮听来,就好像是一辆本来在公路上朝着自己不期待的方向急驶的汽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转得戴羽妮都没反应过来。
“你昨天不是问我给你的飞机礼物,是不是属于表白吗?”
“我想表白来着,但又想唱歌给你听,表白得有点仪式感一点……”
杨谦鼓起勇气说了,便也没有半点隐瞒,什么都跟戴羽妮说出来。
戴羽妮终于回过了神来,猝不及防的欢喜和甜蜜袭上了心头,两片灯光照射下不是很明显的红晕也悄然爬上了她光滑俏美的脸颊。
“你怎么刚才不说?”
戴羽妮忍不住嗔了一声,当然,不敢很大声,还是小声地埋怨。
只是,此时娇羞的意味,要远胜于嗔怪的责难。
“刚才太多人起哄了,我才意识到是我考虑不周,如果真的表白了,就像是在道德绑架,让你下不来台。”
杨谦诚恳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