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尧就有些羞恼地道:“你说什么呢,沈姐姐温柔可亲,我自然是喜欢她的,怎么能叫觊觎呢?”
周澄一脸嫌弃,“你可别打我表姐的主意,我表姐是天上的仙女儿,她才不会看上你这么小的弟弟呢,看着就不会疼人,还得反过来要我表姐照顾你,你可别耽误我她了。”
魏尧气坏了,“我哪里小了?我今年都十五了!周澄,咱俩还是不是好兄弟啊,你这么损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周澄也严肃起来,“阿尧,你与我的确关系好,但一码事归一码,我表姐打小就爹不疼娘不爱,所遇总非良人,她这一生太苦了,需要被人疼被呵护关爱,而不是去保护别人,你做不到的。”
魏尧冷笑道:“你就是看不上我罢了,不用找那么多的借口,那个有权有势的苏公子倒好,人也生得俊,怎么,莫非你还想将沈姐姐推入火坑?”
说完也不待周澄辩解,扭头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周澄叹了口气,和好朋友相比,自然还是表姐的终身大事更重要,既然魏先生不行,那大不了就再寻一个,这世上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满大街是?
没了苏公子和魏先生,一定还有赵公子和钱先生,总有一个会适合表姐。
年纪轻轻的周澄开始为了自己的姐姐和表姐的终身大事发愁,小厮阿庆将他接上马车他也一路都是愁眉苦脸的,甚至都没注意马车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周府,连驾车的小厮都换了人。
直到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外头有个陌生的声音唤了一声殿下。
周澄回过神来,皱着眉挑起帏帘朝外头探去,发现马车竟不知何时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什么垫下垫上的,阿庆呢,你怎么驾的车?阿庆?”
小厮阿庆正被一个锦衣卫捏着后脖颈,闻言忙可怜兮兮地呼救:“小公子,小人在这儿,在这儿!”
周澄瞪大双眼,看见那许久不见苏公子骑了一匹毛光油亮的汗血宝马,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
见他警惕地望过来,对方神情自若地下了马,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姿态矜贵优雅朝他伸出手,“阿澄,可否下来一叙?”
谁是你的阿澄!
周澄想到魏先生的叮嘱,往后缩了一缩,不住地摇头道:“我、我不下去,你休想逼我就范屈服!”
李循:“哦。”
一刻钟之后,两个锦衣卫将周澄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周澄手脚并用地抱着马车壁,嘶哑着公鸭嗓大喊:“我告诉你姓苏的!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敢打我表姐的主意,我就叫我的几个好兄弟将你揍成猪头!!”
李循轻笑一声,“你倒是好胆量好气魄,怎么就知道孤在打你表姐的主意?”
周澄啐道:“你还装!你这登徒子,魏先生早就都告诉我了!”
“哦,”李循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来,孤应当先将那姓魏的腿打断才是?陈风,你过来——”
“什么什么?你敢去找魏先生,你这人光天化日之下蔑视王法滥用私刑!你你你混蛋!”
周澄一听他要去打断魏先生的腿,顿时急了,连对方自称为“孤”是何意都没反应过来。
李循挥了挥手,两个锦衣卫将周澄稍稍松开,李循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淡淡道:“阿澄,别闹了,孤不会伤你,但你日后也不许再乱点鸳鸯谱,记住,你表姐只能是孤的,旁人若谁敢碰她一指头,孤要他的命。”
“记住了吗?”
他猛地一勒周澄的领口将他提溜起来。
周澄喘不上气咳嗽了好几口,好一会儿才抚着自己的胸口道:“什么孤的独的?我表姐怎么会是你的?你这人讲话也忒没道理,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是个君子……”
“放肆!”
陈风轻斥了一声道:“太子殿下面前,安能如此无礼!”
周澄登时就呆滞住了。
李循说道:“你吓他作甚,他还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