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的语言班上了大概一年,日语的水平达到了写作无障碍的级别。
虽然傅斯朗觉得她去上课的每一天都是在故意折腾他,但还是感觉去学日语这个选择是对的。
就像此刻带她出席活动,她和接见方的夫人交谈甚欢,举止落落大方,不再像以前畏畏缩缩。
活动差不多结束,摄影师组织大家一块拍个照,季暖自然走到傅斯朗身边牵着他的手。
傅斯朗轻轻地把她往怀里带,低头问她:“累吗?”
季暖保持微笑,摇头:“还好。”
最累的可能就是高跟鞋,貌似这类的鞋子她怎么都穿不习惯,刚开始还好,一个小时后站立就很不舒服。
拍完照,众人送傅斯朗和季暖出去,门外还蹲着一帮记者。
一前一后的两拨人汇合,场地变得拥挤起来。
傅斯朗抬手揽住她肩膀,不让她被碰到。
前面有中台的记者赶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对傅斯朗做采访,他认真倾听问题,而后游刃有余地回答。
虽是官话,却也基于事实出发,没有那些端架子和虚浮感。
每当这个时候,季暖安静的等在一旁,聆听他的话。
记者忽然话锋一转,把话筒移到她前面,询问她本次活动的感受。
季暖身子一僵,依旧不习惯对着镜头,但她并没有慌乱,她清楚自己此刻还代表着傅外交官的形象,作为他妻子,当然不会畏惧提问。
莞尔一笑,季暖浅谈了今天活动的感受。
她打不来官腔,能说得最好的话便是希望学校办学越来越好。
女人谈吐优雅,记者频频点头认同。
问题结束,傅斯朗主动接话,再次把记者的注意力拉回来。
等上了车,季暖瘫坐在后座,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今天还采访我。”
傅斯朗从助理手里拿过水杯,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回答得很好。”
没有任何的逻辑漏洞。
季暖不以为意,抿了口水,“不过还好,没有给我挖坑。”
如果记者问的问题有坑,按照她的反射弧,估计察觉不出来。
傅斯朗抬手别过她脸颊旁的碎发,温和笑笑:“没事,有我。”
季暖当然不怕,也知道如果真的出事,傅斯朗会第一个站出来把话题圆回去。
“走吧走吧,我们去接小梨花回来。”季暖迫不及待要见女儿了。
傅斯朗说:“晚饭后再过去吧,让她和妈一起用晚饭。”
那天从语言班回家,傅斯朗带她和小梨花去见了他的母亲。
当时她给气忘了,去的路上她把电视剧中所有见婆婆会发生的桥段都想了一遍,以为他口中的王女士会为难她,毕竟当初她可是支持傅斯朗去外交部,忤逆了家里的安排。
结果是她想多了,王婵渝对她不热不冷,对傅斯朗也是这个态度,只是简单聊两句近况。
她多数时间逗着小梨花玩,本以为是不苟言笑的严厉女人,对着小梨花笑容却多了。
那以后,她就常送小梨花去和王婵渝住。
有时一天,有时一周。
真的像他们说的,要强的王蝉渝心态在慢慢改变着。
不再计较太多的得失,强势也逐渐被随和取代。
从她对小梨花的态度,季暖就能肯定。
季暖问:“你和妈说你要结束驻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