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我只清楚一点,那就是从我发现自己手背上的黑纹莫名不见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下子就卸下了一副很重的担子。
身体轻飘飘的就好像快要飞起来了一样。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只不过我的身体一震,整个人又清醒了过来。
黑纹不见了,原先手背上因为遭遇黑纹反复袭击而留下的伤口也不见了,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在我手背上一样。
但我心里清楚,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和折磨是真实存在过的,并不是我的错觉。
我和楚江寻、蒋丽丽他们,曾经为了寻找解决这个牛皮癣一样顽固又难以解决的诅咒,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也曾经因为一些并没有经过论证的解咒法子而拼命尝试。
但至今还没有见到真正的可行性的希望。
现在,一点征兆都没有,这黑纹诅咒说没就没了?
虽然没看到也没有找到那黑纹,但我能清楚地感知自己的身体变化。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变故,对于一个本身是为之追求了好久,为此不惜吃苦受罪不知道多少次的人而言,好像震惊比喜悦更多一些。
我不知道这个变故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好是坏。
有句老话叫做,天上掉下来的,不一定是馅饼,还有可能是陷阱。
更不要说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出现了这种情况连个能一起讨论分析的人都没有。
所以,我很快就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开始思考,同时也小心地戒备着。
那些细根自从吸满了我身上的血,然后就自燃烧成了一团灰烬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空气中依旧飘浮着那股子很重的焦糊味,这就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是夸张,是真的感觉吸一口气就是将大半灰烬吸进肺管子里一样,很快就堵满了整个肺泡。
而且只要我一想到那些细根原些是从那禁婆身上分解下来的,就更感觉到自己每吸一口这样“口感醇厚”的空气,就跟将那些脏东西自动请进门一样。
但也没有办法,地方就这么大,空气就这么点,就算我有心避开,也得有那个条件。
另外,就在我感觉黑纹消失让我感觉到浑身轻松的那一刻,我还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变化,那就是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
不是因为饿了才叫,我现在这情况,更像是一个人吃坏了东西要拉肚子的节奏。
这么一想,可把我恶心坏了。
你想想吧,一个密闭的船舱,这船舱属于一条不知道建造于多少年前的旧船,怎么可能会在里面配备现代化的,方便又简洁的解决人三急的设施?
更何况,我本身在这里呆了也有一会儿,这船舱里面除了那一张床和一具尸体外,剩下的就是搁在一边的寻芳花了。
这地儿连把多余的可供人坐的椅子都没有,又哪来那些方便人的东西?
谁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整这么一出的话,我会直接问候他全家。
不过最终的结果倒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只不过也没有那么好。
拉肚子倒是没有发生,但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