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听了,稍稍放下心来。
呙老笑了笑道:“小丫头,老夫陪你打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过来陪老夫喝一杯酒呢?”
连月脸上一红,走过去为呙老倒了一碗酒,娇羞道:“等天哥苏醒过来,小女子一定给前辈磕头谢罪。”
言下之意,在尧天没有苏醒之前,她仍然不能完全相信呙老的话。不过,她对自己冒冒失失地向他大打出手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端起一碗酒,对呙老道:“小女子敬前辈一碗。刚才若非前辈手下留情,小女子早已横尸当场了。”
什么手下留情?呙老自始至终就没有攻过一招,除了最后一个回合,他甚至连守式都没有使用过。由此可见,呙老的功力比连月高出甚远,几乎不可以道计。如果他要出道江湖,武林中恐怕很难找到对手。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尧天终于醒来了。他感到脑子里一片清静澄明,浑身上下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体内真气的流转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不由狐疑地望向呙老。
呙老淡淡地笑了笑,继续有滋有味地喝着松子酒。
“天哥,你醒了?”
连月飞快地跑过去,上下打量着尧天,关切地问道:“天哥,你感觉怎么样?”
尧天道:“我感觉似乎变了一个人。前辈,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他的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了昏迷前的情景,看到了呙老炽热的眼神和他的眼睛里流出的怪怪的光波。
连月立即心直口快地将呙老为他输入了大量精神异力的情况说了一遍。直到此时,她才完全相信了呙老的一片好意,她当即跪到呙老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尧天不明所以,以为连月是在感激呙老,也跟在后面,向呙老磕了几个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呙老道:“你们在黑森林里跋涉了这么多天,一定比较累了,还是进木屋早些歇息吧。”
尧天和连月听了,正中下怀,两人也不客气,当即欣然应允。
木屋建造的十分精巧,全部是用厚厚的木板拼凑而成,连屋顶也是木板搭建的,再在上面盖了一层茅草。尧天暗暗惊奇,呙老已经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了,这木板屋居然还是那么结实,看不出一点腐败的痕迹。
“叮!”
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铿锵的脆响。尧天立即向响声望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刀。这声脆响竟是从古色古香的刀鞘里发出来的。
呙老笑道:“‘问世’也不甘寂寞了,它又发现新的主人了。”
“‘问世’?”
呙老道:“这把宝刀的名字就叫做‘问世’。它是一代铸冶大师刀叟铸造的第一把刀,也是最后一把刀。它是所有的宝刀中最先出现在这个世上第一把刀,故取名‘问世’。这把刀是用多种金属和晶石合冶而成,十分灵性。这不,它看到你来了,不禁欢快地鸣叫起来。”
“它怎么会因为晚辈而鸣叫呢?前辈又如何断定它是因为晚辈而叫呢?”
尧天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刀见到你而鸣,是它将你视为新的主人了。”
呙老从墙壁上取下宝刀,递给尧天道。“只要你能将刀从刀鞘中抽出来,你就是它的新主人了。”
尧天郑重地接过宝刀,发现刀鞘冰凉,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寒意,宝刀入手较重,比普通的单刀至少重了两倍。他对刀鞘和刀柄细细地察看了一遍,这才用力拔刀。
刀身似乎在刀鞘里生了根一样,以尧天之力,竟不能将刀拔出来。尧天心里一动,想起了武神神殿里的绢书,顿时明白了开启之法。他如法炮制,向刀柄上注入一定的能量,宝刀立即“啪”的一声跳了出来。
抽出宝刀,一股凛冽的寒意也随之喷薄而出,尧天和连月都冷不防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细细察看,刀身通体墨黑,却发出一层蓝莹莹的光波。握着宝刀,尧天感到十分趁手,就象是专门为他制造的一样。尧天顿时从心里深深地爱上了它。
呙老赞许地点了点头,欣喜道:“令主果然是它的新主人。宝刀找到新主人,真是可喜可贺!”
尧天满心欢喜地谢道:“感谢前辈赐刀!
呙老道:“但愿此刀能为令主的‘天下一统’建立功勋,也不负了当年刀叟的一片心血。”
尧天肃然道:“晚辈一定不辜负前辈的期望,一定用这把宝刀竭力开劈一个太平盛世,实现武神的终生夙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