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身体已向地上栽去。
“钟伯!钟伯!”
两个少女立即扑到虬髯老者的身上,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凄然地叫道:“钟伯,你醒醒,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呀。”
尧天上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微微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
那俏婢大声地叱道,和美艳少女一起,伏在虬髯老者身上,哀哀地哭得十分伤心。
连月和格兰也走了上来,扶起少女,温言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当心哭坏了身体。”
少女哭了一阵,这才收泪道:“谢谢你们相救!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不忘!请问公子和两位姐姐尊姓大名?”
“姑娘不要客气!在下尧天,这两位是在下的妻子连月和格兰。”
尧天道。“姑娘是哪里人?为何遭到追杀?”
姑娘凄然苦笑道:“小女子名叫如凤,住在月殿城,因往天堂城投亲,不想路遇强盗,将小女子的随行武士都杀了。若非公子及时相救,小女子此时已落入贼人之手了。”
言罢,又潸然泪下,悲泣起来。
尧天关切道:“我们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雅安城,如凤姑娘不如随我们暂到舍下,由在下明天派人送你们去天堂城如何?”
如凤止住悲声,感激地说道:“小女子蒙公子救了一命,我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打扰府上呢?”
连月道:“姑娘的随从尽殁,剩下你们两个弱质女子,如何能够远行?如凤姑娘就不要客气了。”
如凤主仆二人现在差不多已经走投无路了,又见他们极力邀请,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的一片真心诚意,为难了一会,终于点头道:“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走进雅安城,如凤见到守城的兵丁都向尧天三人举刀行礼,不禁感到惊疑不已。接着,她看到尧天径直走进了城主府,娇躯顿时一颤,心里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澜。
连月立即敏锐地感到了如凤身体的颤抖,知道她是心里吃惊,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没有怎么在意。
见尧天带了两个少女回来,柔波、风韵等女都全部围了上来,拉着如凤问长问短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如凤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房顶出神。
她虽然没有明显地问出来,但她也猜想得到,尧天在雅安城的身份相当不低。雅安城的城主姓优,他却是姓尧,显然不是城主一族的。从那些武士向他行的礼来看,他至少是将军以上的级别。如果他是将军,为什么不住在将军府,却要住在城主府里呢?如凤百思不得其解。
弄不清尧天的身份,如凤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不行!如凤陡地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不知道尧天的确切身份,但他在雅安城的地位相当高是勿容置疑的,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相那就糟了。趁着现在夜深人静,不如悄悄地一走了之。
说走就走,她连忙推被下床,穿好衣服,又将婢女小蛮叫醒,命她快点起来。
“小姐,你要干么呀?”
小蛮揉着眼睛,狐疑地问道。
如凤道:“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了,必须连夜逃走,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那就麻烦了。”
“小姐呀,我们现在是在城主府里呢。你看看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武士,我们怎能走得出去?”
小蛮道。“而且,我们两个人既没有武功,又不熟悉路径,能逃到哪里去呢?”
“那怎么办?”
如凤焦急地问道。
小蛮道:“没办法呀。我们只有暗暗祈祷,希望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如果逃出去,外面的危险绝对会比呆在这里要大得多。”
如凤听了,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二天一早,张胜急匆匆地来找尧天。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服饰与天龙军士兵迥然不同的军人。
“三弟,昨天晚上有几个燕天城的军人来找我,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请我们帮忙。”
张胜让燕天城的人候在城主府的会客厅里,自己则径直进来见尧天。
“他们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