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东西拿在手里,朝着肖雨快步走去。到了她面前,低头望着倚在床头的肖雨,露出孩童般稚嫩的微笑。
“我叫秦临,受家妹梅玉儿之托才来这里,若有得罪之处,请姑娘见谅。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这是炎都城中独有的糯米糖丸,给……给你。”
说着,秦临手中的东西慢慢摊开,是几颗沾着糯米粒的雪白糖丸。
看见那些糖丸,肖雨这才想起,这一番折腾下,许久过去,竟是没有喝过一口水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现在的她,除了饥肠辘辘,更是受了伤,浑身疼痛。雪上加霜之下,心里的委屈像决了堤一样再也抑制不住。
望着秦临手里的糖丸,肖雨抬头望着秦临那明亮的目光,嘴巴一撇,轻声抽泣起来。
这一哭,秦临立马僵在了原地,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自己哪个字说得不对了,人没安抚好,反倒给惹哭了呢!
“姑……姑娘,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有什么需求,我尽量满足你。”
秦临手忙脚乱,攥着手里的糖丸向前走了两步,想伸出手去安慰,一时竟不知道这只手应该放在那里,思量片刻,最终落在肖雨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乖,没事了。别……别哭了。我本来是来给你赎身的,奈何我实在是没带够钱,已经告诉了宫管事给我两日时间兑换现金,这两日无人敢来打搅你,两日后我一定把你带出去!”
秦临慌乱之下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可肖雨也算听明白了。
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秦临,回想刚刚他说的话,想起了今日在百悦楼门口遇到的那个女子,心中对那女子也是十分感激。
这样大的救命恩情,一定要报答!
想到自己马上要脱离苦海,顿时感觉没那么难过了。
甚至……还有些开心,甚至还有些……兴奋难耐……?
“这糖丸,好香。有一股花朵的味道,让人闻了,浑身舒服…
…”
肖雨盯着秦临手里的糖丸闻了闻,觉得越闻越香,咽着口水,想伸手去拿。
“花香?这是糯米和高粱饴做的糖丸,怎么会有花香呢?”
秦临疑惑,用鼻子使劲闻着味道,可说来也奇怪,这屋子里确实有一股花香,这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十分惬意,甚至连筋骨都有些松软。
可他二人却全然不知,那根本不是糖丸的味道,而是窗边飘来的药块的味道。此时这些加了量的药块已在屋里挥发多时,无人察觉。
“奇怪,怎么今天这糖丸和以往不太一样呢,恐怕是坏了,还是先不要吃了,我明天给你带新的……”
秦临想把手里的糖丸收回,拿着糖丸的那只手却被肖雨轻轻抓住。他有些疑惑,遂低头望去,自己的手就已经不知何时被肖雨紧紧抓着,放到了她的脸颊上。
面前的女子,眼神迷离,脸色绯红,面带渴求。而他的手恰好被她按在那滚烫的面颊上,正来回摩挲,她看似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眼前的人儿淡妆白裙,乌黑的头发轻轻散在腰间,还有几缕被汗水黏在脖子上,更添了几分妩媚。
秦临本想撤回的手,可他的手此刻就如同背叛了自己意识一般,已经不听使唤,竟开始肆无忌惮地朝着肖雨汗津津的衣襟探去。
在烛光的摇曳下,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姑娘……”
秦临呼出的气息滚烫,口中呢喃,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想要将这莫名其妙的冲动扼杀掉。
意识逐渐分崩离析之时,他突然尝到一股香甜,竟是有一颗糖丸被喂到了他口中,连带着一根柔软的指头。
肖雨的双臂如同无骨的藤蔓,一呼一吸间爬上了他颀长的颈,紧紧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