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推开若晜,我走过去:“春春,还好吗?”
“好不好,你现在看得见呀!”周春一笑。
以前火辣性感的周春,竟是经过这一番的折腾,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
我过去轻轻地拉起周春的手,“你受苦了。”
周春淡淡一笑,轻轻推开我的手:“没事的,没事的。”
被周春轻轻推开,心里很不太平。
是周春变了?还是我在自作多情?
若晜还是那个若晜,见我面就流着眼泪稀里哗拉地朝我怀里拱。
而以前那个火辣性感的周春,见面就会勾着我的脖子,说话大大咧咧的,准是一句“云云想我了没”,如果在我宿舍的话,那绝对是拉着我滚到床上嬉笑一番的。
可这被抓去一次了,竟是变得这么矜持了?说话淡淡的,看我的眼神也是淡淡的,都说男人善变,这女人,看来变起来也是挺快的呀。
我只得讪笑着退到一边,心里想不明白。
突地,姐姐竖起一个手指在嘴边,眼睛严肃地扫了我们一眼。
一下禁声。
嗒嗒嗒~~~~~~~
过道里有声音,到我们房门前,停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
古怪,这个时侯还有谁会来,而且还如若晜上次一样,不会用门铃呀。
心里正乱着,姐姐一个示意我去开门。
打开,一辆小餐车推了进来,跟着是一个帅小伙:这是给您送的餐!
我们没点呀,是不是弄错了。
刚想说,姐姐过去:谁送的?
帅小伙一瞟姐姐的大长腿:不是您房间打电话下去餐厅订的吗?菲格里牛排,三分熟的,82年的拉菲,还有银制餐具,都在这!
姐姐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辛苦了。
帅小伙一愣,接过。转身向门边走去。
“嘿,帅哥,你鞋跟子掉了!”姐姐突地一声。
帅小伙本能地一回头,朝着脚后跟一看,我也注意到了,是那种宾馆里常见的服务员穿的黑胶底布鞋,但一般是女服务员穿,男的通常不是皮鞋么,怎么这服务员出来急呀,套了双女服务员的鞋穿上了。
其实没有掉鞋跟子。
服务员一笑,牙竟是白得在灯下一闪。
轻轻地出去,关门。
我心里跟着呼地一跳,这用的什么牙膏,白亮亮呀。
餐车竟是用白单子盖着。讲究。五星的服务都这么讲究呀,原先住宾馆点过餐,都是呼地一推过来,一目了然,看来这里更讲卫生。白单子上,还隐隐地升起热气,牛排的温度。
我走过去刚想揭开,姐姐一个眼神一盯,我呼地住了手,不好意思。
而本来坐在靠窗的床上的周春,此时竟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还是那种莫明其妙淡淡的笑,嘴竟是叭叽着,吸了吸鼻子,走到餐车前,伸手就去揭白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