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椅上的娟儿竟然狂笑起来,那面容,竟是笑得五官挪位一般。这烧的是什么人的心,如此的快意恩仇的样子。
两个石毛怪迅急地走到门前,啪地关上这第二道院门。
那两排侍女也是一下迅急地围到了娟儿的身后。
“好看么!还不出来呀!”
娟儿突地用手一指我们藏身的石柱。
这是早发现了我们的节奏呀。怪不得这么顺利,这特么就是专为我们搞的一场烧心秀么。
心冷到如石柱一般,姐姐一拉我和若晜,站了出来。
本来靠在门边的石毛怪一阵乱动,而娟儿身后一个待女一下站了出来:小姐,就是她们,不关守卫的事。
是那个假服务员,倒是挺有信义的,果然出面澄清不关石毛怪的事,看来这娟儿治下挺严的,刚才不是听过都杀了一百多人了。
“你果然来了!”娟儿突地阴着脸说。
“你果然在这!”姐姐同样冷声而语。
怪的是,明明一模一样的若晜就站在她面前,她看也不看。不看我好理解,一粗大老爷们,或许她没兴趣吧。
“关了!”娟儿突地转身朝里间走去。
院门呼地打开,得有四五十个石毛怪吧,一下将我们拖到了外面,两道院门关上,一大圈的石毛怪一下子退到了围墙根。
我正愣愣着,姐姐一拉我一指树下。
树下居然还有石桌石凳子。
坐上去。
“姐,会把我们关到哪里?”我问。
“就这里。”姐姐又不慌了。这气度,我在坏风衣哥的红采石场见过。
我还以为又是要把我们关到什么石屋子石洞子里呢,没想到是在院子里散放呀。
这倒好,作客一样。
“姐,她们刚才烧的是心脏呀,周春的心也烧了呀!”既然这里就叫关了我们,我此时最急的就是这件事。宾馆里姐姐不是说挖了周春心脏的人,也没有了心么。这么看来,是娟儿没有了心了。
“没有,她还没收齐!”
“她还要什么样的心脏?”
“要她的!”姐姐一指若晜。
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旁边的石毛怪一阵骚动,我只得坐下。若晜也是惊得张圆了嘴。
“那个女人我认识,但不敢肯定,她叫娟儿,是我一个朋友的远房表妹。”我急着说着,其实是想说这怎么成呢,哪能要若晜的心呀。
“哼,好聪明的姑娘!”姐姐突地冷笑一声说,“也怪我大意,同是女人,香水混血,她当然能分得清。先前她就知道我会来,所以一直用个套把我们套进来,其实那个服务员,就是引路的,我就是发觉她一直跟着我们,先前树林子里,我们搞的那些,她全知道,只是她不确定,这个姑娘到底与你的关系怎样,所以由着我们自作聪明,最后,看到你若妹无时无刻不沾着你,她知道,其中一个最关键的姑娘到了。”
姐姐这么一说,我全身刹间冷到了骨头缝里,先前树林子里那种狐疑在心里呼呼地乱蹿,我真的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咬了下嘴唇,疼,不是做梦,还就是真的。
看看姐姐此时沉着的脸,我艰难地咕出一句:“姐,其实你早就知道吧,那干嘛要把我们送到她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