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就是千年白骨粉做的碗!
而且循环使用。
肚子里真的感觉会有尸虫爬过一样,一阵恶心又是一翻,哗地一下,踢响了路边的一小块石头。
“谁!”
女人的声音。
窗户一推,我和胡甜快快地朝那边墙角一缩,胖嫂探出头来。
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胖嫂两边望望,关上窗户,又是一片模糊。
我们刚才所趴着的那个亮灯的窗户,恰恰就在弯月形的弯里面。弯月形的凸起面,就是另一面的面馆的门脸。而我们此时躲的,恰恰是弯月形的一只角。
也就是说,弯月形凹进去的中间,是亮灯的窗户,而两个角后,都是黑房间。
不敢再呆下去了。
和胡甜回了客栈。
胡甜也为刚才发现的循环使用震惊不已,而且还再次确定了,那就是白骨粉,她哥的身上就带着,这么多年,闭着眼也能知道是那东西。
白骨粉造中奖的碗,碗被人吃到后摔碎再磨成粉,做成“奖品。”
又想起那半大小子的吃相,还有在街角叫我叔叔哀求我分一点给他,最后挨了他妈两巴掌的事。
心里一动,一段记忆中的儿歌飘进脑际:红香魂,未亡人~~~~
那是抬那顶红轿子的小孩们唱的儿歌。
“对上了,对上了!”我拉了胡甜慌慌地叫。
胡甜被我拉得一愣一愣的。
我急急地说:“还记得我们在树林里看到的那顶红轿子,还有唱的儿歌吗?”
胡甜眨着眼点点头。
我说:“仔细想了你刚才的解释,我对上了,红香魂,那烧过的,不正是香魂么,而且你哥也说过,红香是引魂的,黑香是驱魂的。未亡人,指的应该就是这些被吸引了上了瘾的食客们。”
胡甜睁大了眼,突地一拍头说:“对呀,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未亡人,对,未亡人,这个把我们绕进去了,我们一直以为,轿子里的人,是未亡的人,而其实,指的是吃万源归宗丸的所有人!”
“这好象是一种明白的暗示”,胡甜说,“似乎想告诉听到的人,有这样的一些人存在。”
我点头间,胡甜又说:“这么说来,红轿子是从风云镇抬过去的!”
可红轿子里的人却是古碑村的呀?
哇呀!
我和胡甜几乎同时崩出一句:死人!
对,我们所看到的红轿子,其实并不是从古碑村抬出去的,而是从风云镇抬回古碑村的!
红轿子里的人,就死在风云镇,抬回古碑村时,被我们撞到了。
这么说来,如果轿子里的人是若晜的话,活着从古碑村抬到风云镇,死后又被抬回来冲喜!
所以说,所谓的活葬,是葬另一口青铜棺里的“我”,只有“我”,才是活的!
突然的明了,我冷汗浸浸!
我对胡甜说:“我可以肯定,那面馆另外的一间房子里,有一顶红轿子,还有很多的白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