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抱住了她,笑得都停不下来。她本只是有点羞的,见他笑成这样,就羞得不敢看他,埋头在他胸膛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怎么可以这样?竟能被他吻到浑身发软,连站都没力气站!别人说的下不了塌,莫非就是这种感觉?孤飞燕还在羞。君九辰笑着笑着,就不笑了;抱着抱着,就越抱越紧。他看得出她瘦了一圈,抱了之后,更感觉她瘦了很多很多。他不在的日子,她到底承受了多少不该
承受的?
他问说,“燕儿,我被困了多久?”
他在结界中,也就感觉只过了一会儿。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离开了她多久。
孤飞燕连忙问,“你是怎么出结界的?”
他越发认真,“我被困了多久?告诉我,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都有谁欺负你了?”
一个月又十七日。
天炎的内忧外患,北疆的暗涛汹涌,身世的重重迷雾,重重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逼得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是,这些,都比不上他的缺席。
哪怕全世界都静好,只要他不在,她的世界都是灰暗的。而他来了,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哼,除了你,谁欺负得了我!”孤飞燕笑着,她像之前那样,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明明是特别难熬的日子,却被她说成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山开路,逢水搭
桥的趣事。
她最后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连水路都封了,他们一个都休想逃掉!”
君九辰知道承老板不简单,但是,得知他出自云空唐家之后,还是震惊了。当然,他不傻,听得出其中艰难艰险,他也不道破,只将孤飞燕拥得更紧。
他亦是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在永生结界里遇到的事情说给孤飞燕听,他也没说自己闯了几场幻境,只说梦夏给他指路,放他出来。孤飞燕非常意外,她没想到梦族还有那样厉害的结界,更没想到除了凤之力,竟还有两股上古神力。她想,逐云宫的目标必定不只冰海和凤之力,必定还有其他两股力量
!瑶姨都不了解的事情,凌护法又知道多少?而承老板他们呢?他们的目标又是什么?
这三股神力背后,必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冰海之谜,怕只是冰山一角吧!
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他们必须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他们面对的,多少是敌,多少是友!
孤飞燕道,“我们快回去吧。”
君九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孤飞燕连忙道,“放我下来。”
君九辰淡淡而笑,连声音都温柔了好几分,“有力气了?”
孤飞燕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瞬间就又红了。她睨了他一眼,索性由着他抱了。
他们出地宫后,护卫已经备好雪橇车候着了。一坐上雪橇车,君九辰就将孤飞燕拥入怀中。他拉起她的手,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有伤,血已经止住了。
他心疼急了,小心翼翼托着,问道,“还疼吗?有药吗?”
这点伤孤飞燕可没放心上,她握住他的手,在他怀中寻了最舒服的位置赖着,她道,“不疼,你就是我的万用药。”
他轻吻她的头发、额头,眸中写满了无奈与宠溺。她仰头看他,他的吻便落在她鼻尖上,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他着实忍不住,渐渐地又封了她的唇。
车队远去。此时,在梦族地宫的石室里,顾云远正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石板上的血迹。他的脸色苍白,身子似乎依旧很虚弱。他将血迹全都擦干净了,才起身来。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眸光有些许悲伤,亦有些许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