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儒见是村里的老根叔,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嗯,在学校里学会的。”
“京华大学呀,了不起!居然还教学生开车。”老根叔有些迷糊,着陈儒的这崭新的车子,心中无来由地多了一种敬畏。
在老根叔的心中,能开车的人,都是大人物。
老根叔见过的最大官儿就是本镇的镇长了。可是,他也发现自己的镇长的车子都没陈儒的车子“大气”。
在老根叔的心里,陈儒可是京城最高学府的状元,在古代就应该是真正的天子门生。自然而然,乡里的保长(镇长)之类的人是不能与之相比的。一个是癞蛤蟆,一个是白天鹅。
材里能出了陈儒这样的“文曲星”,也是让村里所有人都倍有面子的。
“小儒,你快回去吧,好像你姑姑哭着回娘家来了,可能发生什么事了。”老根叔想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对陈儒说道,并甩起了羊鞭。神奇地是,原本挤在一团的黑山羊们像是得到指令般,列成了长长的一队,如士兵一般排的整整齐齐地,给陈儒让开了道。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老根叔放了五十多年的羊,是养羊的行家里手。
姑姑?
陈儒心里一动。
陈云飞老爷子只生育了一儿一女。儿子陈永泰三年前出车祸而亡,女儿陈含香,嫁到了山南县。人很漂亮、温顺,与姑父也是相亲相爱,生有两个男孩。另外还领养了一个小女儿。
他们家经营的很不错,比一般的小康家庭还要好得多。
特别是姑父去年到西广投资建了一个木材加工厂,这日子更有盼头了,她这次怎么也回老家了?
陈儒发动车子,往自己的老屋行去。
在门口停了车,却有不少村里的小孩也聚在了自己的家门口。这时候一见陈儒从一辆崭新的大车子里下来,不由尖声大喊起来:“哇,阿儒哥哥回来喽,阿儒哥哥回来了……”
陈儒呵呵地笑起来,伸手不停在这些小萝卜头的脑头上摸来摸去。顺便给村里的野小子、野丫头发了些小礼物才进了屋。
让陈儒有些发愣的是,屋里已聚集了不少人。爷爷奶奶正在其中,而姑姑与小妹甘芷寒(领养的那个小女孩)也在。甚至还有村里的一些人也坐在一边。
这小子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云飞老爷子到陈儒出现,不由一愣,接着怒吼起来:“臭小子,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偷偷摸摸地逃课了?”
老爷子虽然不太清楚大学里的事,可是多多少少知道现在还不是放寒假的时候。村里前三年也出了个大学生,是在南湖大学读书。他一般都要一月十二三号才能回家呢。可现在才是十二月二十七号。
“我可从没偷偷摸摸地逃课。”陈儒笑了笑,回道。只不过,在心里补了一句:俺是正大光明地逃课。
老爷子冷笑起来,怒道:“那你小子怎么回来了?我可不相信京华大学这么早就放假了。”
老爷子对其他大学了解不多,但是对京华大学的管理很是笃信。这可是全华夏最顶级的大学,不会像其他民办大学那般不负责。
“我提前考试了,所有功课我都完成了。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罗叔。”陈儒淡淡地道,言语间也有些傲然。
陈儒口中的罗叔,自然就是罗东进。
听陈儒这样说,陈云飞老爷子的气消了大半。
陈儒笑着走到甘芷寒的面前,一把抱起了这小家伙。
小家伙今天五岁了,是大雪天被姑姑捡来的。当时身上只有一层毛毯,被姑姑捡到之时已冻得皮青脸肿。几乎丧命。
让人惊奇的是这小丫头的命硬得很,非但没夭折,反而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这五年来这小丫头居然从没感冒一次。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捡来时小丫头身上没有说明身世的东西存在。便跟了姑父的姓。而芷寒这个名字还是陈老爷子当时灵光一闪取的,与她的姓很配。
芷草生于春夏,自有勃勃生机。又与“止”同音,寓意不再受寒冷困苦,祝她以后生活如甘甜如泉……
“姑姑,你怎么有时间回来呀?”抱着小妹走到姑姑的身边,陈儒轻声而问。
陈儒的眼神何等锐利,早在进门之前,就到自己姑姑在抹眼泪了。
不用陈含香解说,旁边倒有人为陈儒解释起来。
陈含香嫁到了山南县的一个大镇,而她本人却在山阳市开了一个剪发室,有时又会去西广与丈夫呆上几个月。所以,一般很少回自己在山南县的家。
可最近,镇里搞开发,还有山阳市的房地产商进驻乡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