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温轻,眼睛湿红,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染湿,恹恹地垂着。
还是那副可怜的样子,但不知怎么的,郁刑突然有点心软。
他唔了一声,慢慢说:“我不是故意的。”
温轻:“你就是故意的!”
“我明明锁了门。”
明明是生气愤怒的话,却因为哭腔变软,听起来像撒娇似的。
郁刑在心里笑了声,随口说:“门没有锁。”
“锁了的话我怎么能打开?你确定锁了吗?还是门锁坏了?”
温轻哭声顿了顿,郁刑这么信誓旦旦,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锁门了。
半晌,抽抽噎噎地说:“不、不知道。”
郁刑弯起唇,侧身转了转门锁,对温轻说:“锁好像是坏了,锁不上。”
“这不能怪我吧?”
他继续说:“刚才看见里面有人我就走了,是你喊了,我才出来的。”
温轻抿了抿唇,好像是这样的……
他垂下眼,小声说:“对不起。”
郁刑憋住笑意,扯了块悬挂着的毛巾,扔到温轻怀里:“擦擦脸,哭包。”
温轻攥着毛巾一角,轻声道谢。
“谢、谢谢。”
郁刑倚着墙,歪头看着他单薄纤细的背影。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道歉、一会儿又谢谢他……
真好骗。
温轻打湿毛巾,擦了擦脸,把毛巾重新放回毛巾架,正要离开洗手间,郁刑忽然抬脚拦住他的去路,关上洗手间的门。
郁刑朝他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可以和你一起投哦。”
温轻摇头:“没有。”
“还没有?”
郁刑挑了挑眉,俯身凑近温轻:“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没有怀疑的对象?”
他难得说起正事,温轻便也正经地回答:“因为大家都不像。”
“首先排除拿神牌的三个人,因为你们的牌很重要,和找出引路人有关,然后剩下的四个人,我不是,周州、陈依依和李思文他们看起来压力都很大,都很想赶紧找出引路人。”
听见压力大三个字,郁刑嗤笑一声,又问:“你的意思是没有引路人吗?”
温轻又摇摇头:“规则有,就说明有。”
“我觉得我们肯定漏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但是我想不出来。”
郁刑吹了声口哨,抬手鼓掌:“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还是有点脑子的。”
温轻:“……”
这是在骂他还是夸他?